外渡假,他们像是兄弟,严然已成为一家人。
张一点点头,心想这种关系,不就是陈华一家和克洛斯农场的关系嘛。
大概过了十多分钟,叫保罗的长工,突然出现在瑞克坐椅的后面,张一这才发现,贴有美女海报的地方居然是一扇隐形门。
保罗大概约四十多岁,头戴一顶蓝色棒球帽、穿着一印前胸印有枯耧头的印花t恤,一条浅蓝色发白的牛仔裤,手里拎着两只死鸡。
“砰!砰…!”保罗把死鸡直接扔到桌子上,道“今天死了差不多两百只鸡。”
当他大声说话时,开始不停地咳嗽,使他的脸部表情十分狰狞,而他的眼镜也会歪斜着滑下鼻梁。
起初张一还以为保罗感冒了,而且是那种最严重的感冒症状。
后来张一知道了,保罗其实没有感冒,过去20年来,他一直都像现在这样咳嗽个不停。
他咳嗽的原因包括灰尘和鸡粪里的氨。
身为兽医,可以想像的到,他一开始工作时,只是偶尔咳嗽,后来变成天天咳嗽。
随着时间推移,咳嗽就像肿瘤一样扩散到他一天的所有时间中。
他甚至没有意识到自己在咳嗽,也不用手捂住嘴巴。
咳嗽严然成了长工保罗日常生活的一部分,就是他的眼镜和天天戴的棒球帽。
“这些鸡多大了?”张一戴上手套,分别翻看了两只病死鸡。
“死的这一批鸡刚刚到鸡场一周时间,之前1820周它们在繁殖场长大,之后交给我们。”保罗介绍道。
张一轻轻捏住鸡脚提起来,它的体重非常轻,不像是一只蛋鸡应有的体重。
通常,鸡场为了让鸡蛋能够产更多鸡蛋,无论是水还是食物都是充足供应的,且食物质量不差,而这两只鸡好像是饿死的…
这个想法张一也感觉有点扯,但两只鸡都这样,可能性极大。
为了证明,张一走到外在,直接把死鸡解刨了,证明它们的胃里没有一点食物。
饿死是死因,至于为什么会被饿死才是病因。
“我能进蛋鸡场里面看看吗?”张一试着问,“单凭这两只死鸡,我判断不出它们的死因。”
张一还以为他们会立马答应,结果反而很犹豫。
这让张一不无恶意地猜想,难到他们还在鸡场里种了违禁品?
“先生,这件事情我们得商量一下,一般来说,外人不被允许进入鸡场内部。”保罗推脱道。
“…”
张一点点头,虽然还不确定蛋鸡是怎么死的,但一次死两百多只,损失还是挺大的,他们原意再等等,自已也没理由强求。
告别两人,张一驾车离开蛋鸡场,驶上农场内部碎石路。
还没驶出多远,再次接到瑞克的电话,请求张一调头回去。
原本应该拒绝他的要求,但瑞克越是这样遮遮掩掩,张一越好奇,于是方向盘一打,调头再次来到瑞克的蛋鸡场。
“瑞克先生,这是最后一次!”
“报歉张先生,请原谅我的苦处,我靠动物养家糊口…而你做的事情,是来帮助我,按理说我不应该如此矛盾…”
瑞克长篇大论地说了很多话,张一发现他始终抗拒自己进入他的蛋鸡场内部。
又不想那些蛋鸡不明不白地死亡。
“瑞克先生!”张一打断他的话,怒道“我可以看看你的蛋鸡吗!!!”
瑞克话音嘎然而止,表情变的难以解读,脸上的各种纹路形成一道闭锁的状态,嘴唇也始终紧闭着,呈现一条横亘的直线。
他静静地反应好一回儿,直接朝着办公室的方向走去,接着一把推开紧临的一扇门。
一阵腐臭味扑面而来。
味道既馊又恶,仿佛把张一向外推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