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抚孤院这边收人之后,花镶察觉到已经被她送到县学蒙童班的小沃,时常在看到她时欲言又止。
这天吃过晚饭,就把他叫到跟前,问道“你有什么事要跟我说吗?”
小沃被这一问,又像是不舍又像是松一口气“我是不是该去抚孤院了。”
花镶笑道“为什么这么问?”
小沃道“我听说抚孤院就是给无家可归的孤儿老人住的,我也是。”
“现在我是你的资助人”,花镶说道,“所以你不是无家可归,以后……以后也会先把你安排好的。”
“回去写大字去,别胡思乱想。”
知道自己不用走,小沃总算安心下来,跑回屋里就铺开纸研墨。
花镶不由地回想起自己跟小沃这般大的时候,那时父母离婚,两人都是终于挣脱了家族联姻可以和真爱在一起,于是谁都不想要她这个拖油瓶,隔三天被推到爸爸那儿隔两天又被推到妈妈那儿。
后来爷爷把她接到身边,她才不用再担心明天会住在哪儿。
现在想起来,父母都嫌她碍事也不是什么大事,但对那时候的她来说,那段日子跟末日也差不多,只记得每天都是昏昏暗暗的。
此时的小沃,心中的不安只怕比她当初还甚。
怪不得这两天见他饭都吃的不多了。
花镶很快让自己的心绪从往事中抽离,把空间里跟针织有关的书都扒拉出来,打算描下几个简单花样的织法,教给海边村那几个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