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了,寒暄两句,就一个个迫不及待的回家拿大米去了。
这些人第一次见这个,再回来也不是让小厮端着米过来的,而是一个个亲自端着一盆盆白大米过来等。
花镶这时已经让人把炉子搬到外面了,同时还倒了一斤黑米到炉子里,苏家那下人就坐在小凳子上扶着摇把转动炉子。
花老爷子和花老太太见人越来越多,也都从家里出来,和那些人说话。
“你拿的米多了,一斤就能崩出来一大簸箕。”
“一斤就够了?”
“你们这个方法是怎么想到的,又好吃又实惠。”
花镶见爷爷奶奶跟邻居们说得高兴,便转身回家去做米花糕,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葡萄干、花生碎、黑芝麻一起铺平在特地打好的浅口木框子里。
一春紧跟着就端着一簸箕的大米花倒在上面,铺平整了,不过片刻就听厨房里熬糖的厨娘喊说糖好了。
一春忙道“马婶子,快把糖液端出来。”
琥珀色的糖液被均匀地倒在米花上,微微的焦糖味和米花香甜味混合在一起,极为好闻。
看着那些糖液在冷空气中把米花凝固在一起,马厨娘惊喜道“成了,看品相就是一等一的,还是大人的办法好。”
不同于从尧山跟来的一春等人,马厨娘一向称呼花镶为大人。
花镶笑了笑,感觉着已成形的米糕上方不那么烫了,吩咐道“切一切,然后拿出去些给邻居们分一分。”
马厨娘答应一声,她手脚麻利,很快就把一整块米糕切成了大小适中的小块儿,然后又拿一个漂亮的大盘子,垒了十几块米糕上去,递给一春笑道“春姑娘去吧,厨房里还炖着东西,我得看着。”
这是跟附近邻居熟悉起来的好机会,一春看了看自家少爷,接过盘子就出去了。
听着外面的谈话声,花镶也是感慨,一个小小的米花糕,竟然能让她家和邻居间的关系更进一步。
很快地,外面的黑米花也甭好了,黑米花的颜色很好看,因为加热膨化,都变成了淡淡的红色,十分喜庆。
看到这样的米花,那些等着的人都拍了拍额头,他们怎么没想到弄成黑米、紫米的呢?
巷子里嘭嘭的声音响了一下午,即便是花老爷子昨天就跟打过招呼的京兆衙门那边,还是又忍不住派了两个官差过来查看。
相距这里很近的内城各家,更是在第二声巨响响起后派了人过来询问,等得到一个崩米花的答案时,这些人家的主君、主妇都是莫名其妙的。
只不过,没过一天,内城的这些官爵更高一阶的人家都收到了下面人进上来的米花糕,于是这种膨化米花做成的米花糕一下子就在内城风行了。
花镶家的炉子也一直摆在巷子里,从早晨辰时到晚上戌时就没停过,当然了,也有其他人家送些东西给花家,打听着能不能让他们仿着做一个。
花镶从不吝啬这些,自然是点头答应。
因为这个炉子,短短一天时间,花家就收到了许多邻居们送来的各种各样吃食,他们不用做什么,过年时候吃的零食也够了。
其中一家做的花生酥,尤其好吃,花镶去状元府给卫谌送米花糕时也给他带了些。
花镶是在卫谌不当值的这天下午酉时后才来的,卫谌彼时刚吃过晚饭,正在书房看书,钟诚刚一过来说花公子来了,他就赶紧起身出去。
只是当他赶到时,花镶还是已经被母亲请到了正堂在客气地说话。
卫谌走进来说道“母亲歇息吧,我带她去书房说话。”
卫夫人脸上还带着客气的笑,听到儿子这句话,笑意减去,端起茶杯道“去吧。”
花镶跟卫夫人点了点头,把带来的米花糕和花生酥留了一半,剩下的都拿走了。
卫夫人看了眼茶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