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觉得这个阿渊有些诡异,可是他听得仔细,对方并无任何内力,显然只是普通宫女,可为何给人的感觉却这般怪异。
李南走的匆忙,却未注意到在素轻一白净的额头上,一朵小小的五彩花苞正徐徐绽开,又缓缓消失不见。
楚星寒带着太后往坤宁宫走,二人却是谁都没有说话,眼看坤宁宫要到了,楚星寒才停下脚步,“太后不是有事跟朕说吗?”
太后苦笑一声,“皇上,你我母子之间何时成了这般模样?”
楚星寒别开头没有说话,有记忆以来,太后对他的确算是亲和,可是当这一切假象都被揭开,即便真相还有一步之遥,可这面具之下的亲和已经成了笑话,又何来半分温情。
“都是哀家的错,哀家不该贪恋权势,不该在你生死未卜的时候着急让星礼取而代之。哀家只是不想着江山落于他人之手,是哀家伤了你的心,你如此难过,哀家理解。”
楚星寒冷道,“太后要说的就是这个?若是没有其他事情,朕还有事,先走了。”
太后急道,“你就这般不愿和哀家说话吗?”
楚星寒背着身没有回头,“太后觉得,朕该如何跟你说话?”
太后望着楚星寒的目光已经变得凌厉起来,这份凌厉却也转瞬即逝,很快隐藏下来。
“哀家的确有事要说,陆瑶听说了你要去东巫山的事,她求哀家让她随行,她毕竟是星礼的王妃,哀家的儿媳,哀家也希望他们能修成正果,不知皇上可应允?”
“好!朕允了。”楚星寒说完,快步走了。
他怕再待下去,会说出连自己也无法控制的话来,会忍不住杀了这个养育了自己十几年的女人。
太后看着楚星寒的背影消失不见,嘴角缓缓勾起。
“你同你的父皇一样,心还是不够硬。”
阿渊和喜儿两个人各怀心事,哪里是正经交流制作药膳的,二人互相敷衍了一个时辰,阿渊便找了借口走了。
喜儿长松了一口气,也来不及去想阿渊的异常,赶紧跑去看素轻一。
内殿中,素轻一睡得异常平和,仿佛之前的疯癫从未发生。
李南落在喜儿身后,小声道,“你是不知道,那场面太激烈了。”
喜儿不说话,面带忧愁。
李南等着喜儿敲她,等了半天见对方没反应,忙凑过脸去,没想到却看到对方在哭,他吓了一跳,“我,我什么也没说啊,你,你哭什么?”
“不知道,就是想哭,你看太妃躺在那里,我们都不知道她什么时候会醒,还会不会醒。李南,你懂这种感觉吗?”
李南不是太懂,经过杀狱的人,对情感并不是太渴求。
“若是她醒不过来,我该怎么办,呜呜呜呜,李南,我好难过。”喜儿忽地转身一把抱住了李南的腰,低声哭了起来。
李南张开双臂,呆若木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