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楚星礼被楚星寒叫走之后,喜儿回到内殿,就看到素轻一坐在椅子上喝茶,神色淡淡的,没了刚刚的不悦。
跟着素轻一这么几年,喜儿怎么会不知道,这个时候的素轻一才是最难搞的。
“估计是四王爷饮了酒,走错了宫门,夜深了,太妃睡吧。”
素轻一不说话,手指转着茶杯望着喜儿。
喜儿的后背禁不住有些发毛,笑容也有些支撑不住。
“太,太妃,您这么看着奴婢做什么?是奴婢处理不当吗?”
素轻一扯了扯嘴角,“你是素安宫的掌事姑姑,做事一向有分寸,哀家放心。”
喜儿额角都渗出了冷汗,嘻嘻笑了笑道,“谢太妃夸奖。”
“好了,哀家乏了,你回去吧,不必伺候了!”
喜儿知道素轻一在生气,可她不敢多言,那件事情,她恨不得烂在肚子里,以至于现在看到楚星礼都条件反射的竖起满身的刺来,喜儿知道自己的异常瞒不住素轻一,她只能在心里祈祷,拖一天是一天。
喜儿行礼告退,走到门口忽听身后的素轻一道,“今日之事若有人透露,杖毙。”
喜儿浑身哆嗦了一下,转身跪在地上,“奴婢遵懿旨!”
素轻一摆摆手,喜儿提着一口气退出房间,走出几步远才长长的嘘了出来。
李南从她背后探出头来,幸灾乐祸道,“做什么亏心事了?”
喜儿吓的原地蹦了一下,正好撞在李南的下巴上,疼得他捂着下巴眼泪都出来了。
“这就是偷听别人讲话的报应。”喜儿气的咬牙切齿。
李南见她如此越发肯定这丫头有秘密,紧跟了两步道,“你到底有什么事瞒着素轻一,你们不是共过患难吗,有什么事情不能说。难不成你是奸细?”
“哼,我要是奸细,第一个毒死你。”
李南又道,“你奇怪,那个四王爷也奇怪。为什么大半夜的来找素轻一?都不知道避嫌的吗?”
喜儿忽地停下脚步,李南没防备,再次撞了上去,身高差正好又撞在了下巴上。
“你你是故意的是不是!”
喜儿阴沉着一张脸看着李南,“太妃说了,今夜的事谁敢议论,杖毙。”
李南愣住,喜儿转身走了。
欧阳明在第二天就醒了,只是还有些虚弱,他靠在床上听小庄将凤仙郡和胡一山救他的事情一一说了。
“少爷,我看那位凤小姐不像是坏人。”
“她只是怕我死了,会影响她父亲的仕途罢了。”欧阳明低低咳嗽几声又道,“我写的书信,你送出去了吗?”
“已经送去了。少爷,您和您老师也多年不见,他真的能帮你吗?”
欧阳明道,“老师是重情之人,定会帮我。”
二人正说着话,凤仙郡就来了,立在门口凉凉的看着欧阳明,“都说祸害遗千年,果然是真的没那么容易死。”
欧阳明气的脸都白了,剧烈咳嗽的连话都说不出来。
小庄急道,“凤小姐,您莫要欺负我家少爷。”
凤仙郡撇撇嘴,“既然人醒了,那就走吧。”
“去哪里?”小庄问。
“当然是衙门,你不是要告曹毅吗?难道准备半途而废,让我爹爹替你背锅?”
欧阳明挣扎着起身,“谁说我要放弃,我已经找了我的老师,定要将下毒之人找到,绝不会让别人替我背锅。”
“哼,说的好听,那些诬陷我爹爹的话难道不是你传出去的吗?这会儿装什么好人!”
“凤小姐,那些话不是我家公子说的,是这客栈里其他人传出去的,你莫要怪在我家公子头上。”
“你家公子若无怨言,又怎么会引起其他人议论猜忌。既然是自己遇到了事情,就应该自己站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