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留下的东西就是我的了，你说有没有好处？”

“哼，你怎么知道哀家走的一定就是一条死路，如果哀家把太后的毒解了……”

“那你就是自投罗网！”

“你能换个词吗？”

李斯摆手，“都这个时候了不要挑肥拣瘦的。你如果真的给太后解了毒，那下毒的人能放过你？如果你不解毒，那就是抗旨，横竖都是个死。”

“师兄，我真没发现，你这么恨我？”

李斯笑，“师妹客气，我只是想拿回属于我的东西，至于你死不死，跟我没啥关系！”

“有够绝情！好，那我问你，我困在素安宫三年，无人探望，无人关心，你若想我死，尽可来杀，杀了我，札记依旧是你的，又何必等三年！”

“那还不怪你！”李斯语气急促，道，“你说你好好地当你的太妃，不愁吃穿安逸到老岂不快哉，非要在这后宫折腾，非要把自己推上这风口浪尖，既然你急着寻死，做师兄的，自然要帮你一把！”

素轻一忍不住冷笑，“三年来无人问津，你觉得哀家过的逍遥自在？”

“你是太妃，后宫之中除了太后谁能那你如何？更何况你还有保命圣旨在手，难道不是逍遥自在？”

“李斯，你到底想要什么？”素轻一冷下脸，“若你真想要札记，便不会举荐哀家去解毒，你知道，若我使用了师父札记上记载的方子，那边是连带师父一起卖了。你虽无羁，却对师父尊崇爱戴，绝不会如此。”

李斯眼神闪烁，欲言又止。

素轻一刚要追问，喜儿在这时寻来，看到素轻一后朗声唤道，“太妃，您回来了！”

素轻一回头应了一声，再转身，李斯已经不见，空气中留下了一股极为怪异熟悉的味道，素轻一一时间倒是想不起是什么，只当是李斯在太医院配药时沾染的，并未放在心上。

“太妃，今日诊脉情况如何？太后的病，您会治吗？”喜儿扶着素轻一的手问道。

素轻一叹了口气，很是无奈，“哀家何时会治病了？你忘了去年哀家高烧，你请不来太医，按着齐太医留下的几本札记给哀家配了草药，哀家这才转好。若不是你的启发，哀家也不会再去翻看那几本札记。”

喜儿笑的眉眼弯弯，“太妃您就是自谦，冷宫里的那些妃嫔，还不是靠着您的医术存活的？”

“是吗？哀家竟这般厉害？”

素轻一语气轻快，笑着看了喜儿一眼，神色复杂难辨。

皇上说，太后的毒，只有齐太医能解。

素轻一记得，那本札记很详细的记载了各类毒药的配制和解毒方法。

喜儿只低头扶着素轻一的手，并未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