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星寒的伤有些重,不仅经脉受损,双臂也皆被砍伤,伤口深可见骨,若不好好医治,将来怕是连提剑都难。
此刻因为失血过多,楚星寒已经高烧昏迷,楚星礼哭的眼睛肿的像个核桃,而另一侧还坐着一个重伤的影煞,同他一样,一步也不肯离开。
门外,楚娇面色有些沉重,宝印道,“不如让皇上在宝皇山静养,贫僧有位老友,医术卓绝,我现在就写信让他亲来来一趟。”
楚娇却还有别的心思,沉吟片刻道,“离开皇陵的时候,来了一批黑衣人,我不清楚那群人的背景,恐对皇上不利。大师,不如我暗中带皇上前往三元城,对外放出消息是皇上在宝皇山静养,声东击西,以假乱真,不知大师意下如何?”
“三元城?”宝印楞了一下,却还是点了点头,“公主思虑周全,如此也好。不过京城那边……”
“京城还有哀家和四王爷,就不劳大师和公主操心了!”太后款款走了过来,一身黑色凤袍,没了逃亡的惊慌,脸上满是自傲。
楚娇忍不住想翻个白眼给她看,随她一起过来的还有庆婉容,一张悲伤的脸,惹人怜惜。
“本宫要在这里陪伴皇上!”
“没人拦着你!”太后冷哼一声,“你是皇上的妃子,皇上重伤,你理应伺候在侧。后宫诸事,有哀家替你担着,不用谢恩了。”
庆婉容抿着嘴不说话,一双眼睛很不爽的看着太后。
“太后,您似乎忘了您现在的身份!”楚娇开口,毫不客气。
太后冷道,“老三,你也别忘了你的身份!这一次皇上被袭,你也脱不了干系。”
楚娇更加不爽,“我什么身份,父皇最清楚。他老人家都没对我假以辞色,你又有什么资格说我!皇上被袭,是离心仇勾搭上了四王爷的妃子,利用邪术控制了东巫山的兵,尸体还在,证人也在,太后红口白牙,冤枉起人来倒是娴熟的很。要说谁最脱不了干系,那也是您的亲儿子楚星礼,还有您那消失不见的族亲。”
“你,你放肆!”太后指着楚娇,气的浑身颤抖。她被皇上软禁在坤宁宫内,虽然没有苛待,可是却不准人探视,楚娇身为公主,连庆婉容那里都去了,却不来坤宁宫见礼,这是在打她的脸啊。她早就压不住火了,这会儿本想借着由头好好整治一下对方,谁承想这妮子竟是天不怕地不怕,当真可恶。
“哼,我放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太后既然知道就不要再做无用功。”楚娇翻了个白眼,“你想趁乱控制京城,白日做梦,京城还有皇叔,再不济还有朝臣,你一个女流之辈,还想挟天子以令诸侯,扶你那个不争气的儿子上位?”
隐晦的念头被人这么直白的说了出来,饶是太后脸皮再厚,也有些招架不住。
“你你,咳咳你,你大逆不道,你,你太张狂了!”太后捂着胸口,一副马上要绝倒的表情。
庆婉容适时地扶了她一把,很是恭敬的行了一礼,“母后,看来后宫诸事你也帮不上忙了!”
“你!”太后真的要气昏过去了,桂嬷嬷小心翼翼的扶着她,低声劝着让她回去。
等太后走了,楚娇依旧满脸厌恶,她抬头看向庆婉容,倒是有些几分亲切之色,“贵妃怕是不能随我前去。太后的心思太过明显,这后宫还需贵妃把持。皇上的身体贵妃无须担心,我定会找最好的医者治疗。”
庆婉容愣了愣,还想再说什么,楚娇却抬手制止,“就这么定了。时间紧急,我们即可启程。”
她说罢见宝印和庆婉容神色不明,又加了一句,“你们放心,我女儿还在京城呆着,我只会希望皇上长命百岁!”
“三姐!”身后传来楚星礼的声音,低沉沙哑。
楚娇神色有些不自在,宝印和庆婉容趁机离开去看楚星寒。
楚娇转头看向楚星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