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拥而泣,是境!是天玑幻境赐予了他们重新来过的契机。
“玄英,你终于死过一次了。”秦入画拭去了眼角的湿润,一句调侃瞬间冲淡了之前战斗的惨烈,“我们靠着坚定的信念换来了重生。”
“画画,我可不愿意死去活来,这种失去一切的感觉太痛了。”陆玄英四下张望,身周果然已经没有了火烈鸟的身影。
不过,接下来迎接二人的依旧是一波又一波的兽潮,三阶火烈鸟,四阶暴风黑熊,五阶金雷耀光虎,灵兽的数量从三百余头增至一千余头,他们的等阶也越来越高。
兽潮来袭的间隔时间并没有什么定数,有时,秦入画与陆玄英可以全歼敌手,但更多的时候却在经历一次又一次的死亡与重生。
什么是信念?什么是梦想?只要内心不放弃,便可重生。
秦入画的灵魂在一次次历练中壮大,她的制符技艺与杀敌经验也在一步步提升,陆玄英的收获同样不少,也许这就是生生不息,这就是命定轮回,他们已经忘记了时间的流逝,只愿自己永不迷失幻境。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灰暗的幻境里一次又一次卷起了漫天狂沙。
“玄英,我死过一千九百九十一次了。”如今,秦入画再谈起死亡,心中已经没有了曾经恐惧的阴影,她明白,一个人再厉害也有短板,哪怕她的魂力再充沛,哪怕天下间所有魂符任君绘制,她也有必须回避或者转嫁的弱点,一旦被灵兽近身,面临的便是死亡,她庆幸自己是在天玑幻境而不是现实中获得了这一点明悟。
“画画,我死过一千八百七十三次了。”陆玄英数了数日子,他们已经在这一层幻境中呆了近五个月时间,经历过生死,他们早已肝胆相照,没有什么不能够交流,没有什么不可以信任。
终于,在经历了两千次死亡与重生之后,天玑幻境的守护灵兽认可了他们的拼命与坚持,一道白色光束没有声息地落在了枯树之畔,秦入画看着那张在光束中缓缓旋转的白玉书页,不由得喜极而泣。
“玄英,这一层幻境居然就这样闯过去了,原来我们也如箭齿猪一样执着、一样“愚蠢”、一样坚守着意念不失。”
“我可没说自己像猪,那是你说的。”陆玄英轻轻地笑出了声,一次次死亡,一次次感受濒死的痛苦,看着小表弟将一道道魂符越来越精准地掷向那些灵兽,“我想,七星塔似乎并非一处潜质测试场,倒像是一所针对性极强的学校吧。”
……
还原了!
秦入画一踏入第六层幻境就明显地感觉到力量的流失,她进入不了心照之境,先前尽情绘制魂符的幻境已经过去了。
境由心生应该属于一种精神领域,只是现在,任凭她如何进入一种专注忘我的状态,满地的透明魂符也不再出现,幻境慢慢趋向于现实,这种踏踏实实的感觉比悬于空中的梦幻更贴合她的理念。
“如若力量的借取需要两千次濒死的痛苦来换取,我不一定会接受这样的选择,依靠自己本身的努力去获取的成就才是最牢靠的。”
秦入画的身旁并没有表哥的身影,她只能独自前行,天璇幻境明显受制于另一种天道法则,这里是一个对战的世界。
一条笔直的小路直通远方,一米五宽的路面全部由七彩琉璃铺就,一块块各色琉璃在阳光的照耀下隐隐浮动着一层绚丽的柔光,幻境很美,但是她的目光并没有在这条小路上停留太久,因为二十米之外,一座十米方圆的擂台坐落于小路中央,若想通过,便要击败擂主。
这一座擂台之后隐约还有数个类同的擂台,它们全部以金刚石为基,四面雕刻着一道道错落有致的花纹,她细细一看,这些纹饰是由一个个连续的上古篆文组成,第一座擂台所述只有一个弯弯曲曲的“水”字。
擂台之上,一条蓝环章鱼在水雾之中伸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