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我们三人就此上路。
苏州府,柳幼南回头,看了一眼身后,“我定会回来的。”
“柳姑娘,上车罢。”陈风说道。
柳幼南点了点头,登上马车。
我亦钻进马车,陈风在外驾车。
坐下身,我向柳幼南点了点头。
“胡公子,多谢你。”柳幼南说道。
我摆了摆手,“柳姑娘,我去也并不是为你一人。”
难道我穿越之谜,却也能在那红墙之内寻得答案?我心里暗暗的想着。
与柳幼南一路无话。
马车颠簸的行驶,我拉开帘子,却道天色已晚,两边的树因过于高大,将仅剩的阳光挡的密不透风。
“胡兄,今晚且不行了,前面有一人家,我们且在这歇息一晚可好?”陈风在马车外喊道。
我钻出马车,来到陈风身边,顺着他说的人家看去。
那是一间林中的屋子,“这林子,好生险恶。”我看着前方的林子道。
“如何险恶?”陈风不解的问道。
这林子,落日下枝干错落,似盘数千条赤脚老龙;怪影参差,像覆几万道红鳞巨蟒。远观却似判官须,近看宛如魔鬼发。
“便是心中觉得险恶。”我盯着林子说道。“这般野林中怎会有人家?不会是那黑心店吧?”
“胡兄,你是不是太紧张了。”陈风看了我一眼说道,“不过,我倒觉得柳小姐不对劲。”
“怎么说?”我问道。
“我也说不上来,但便是,感觉不对。”陈风拍了拍身上被溅起的黄土说道。
我回头看了看车中,“切莫管那么多了,先看这眼前。”我盯着林中的小屋说道。
陈风笑了一笑,“哈哈哈,胡兄竟敏感至此。”
我拿起陈风身旁的竹杖,在陈风身上敲打了一下。
“人心险恶,多加防备总无错。”
“陈某知了,陈某知了。胡兄且放心罢。”陈风还是忍不住笑着。
我钻进车中,柳幼南正低着头打盹,两耳旁的鬓角,随着马车在肤上不停摩挲。
我却是不忍心叫醒她。
无奈,行以将至。
“柳姑娘,柳姑娘。”我走过去,在柳幼南肩膀上轻轻拍了拍。
柳幼南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胡公子,怎么了?”
“今晚天色已晚,便不往前行了。前面有人家,我们去投宿一晚。”我看着柳幼南说道。
柳幼南点了点头。
“下来吧,到地方了。”马车已缓缓停下,陈风在外面喊着。
我与柳幼南走下马车。
“胡兄,这还是个茶馆呢。”陈风指着屋子角上插的旌旗道。
此时屋内走来一个汉子,“几位是打尖还是住店?”
这人唇若涂朱,睛如点漆,面似堆琼。
身上健肉雄壮,行路生风,一双拳好似那校场沙包。
好一个英雄气概,真乃是“如同天上降魔主,真是人间太岁神!”
我走上前去,有点不知所措,印象中的掌柜、小二却都是没见过这般人物。
“你是这茶馆掌柜?”我试探着问道。
“这位客人好生有趣,我且问你是打尖还是住店,你却问我是不是此间掌柜?”那汉子反问道。
我还没来的及再问,陈风便抢先答道“既住店,也打尖。”
那汉子看了我们一眼,“即是如此,里面请吧”。
“几位客官从何而来,去往哪里啊。”汉子将我们引入屋中,安排我们坐下。
“从徽州府来,至济南府,今晚天色已晚,路过此地,歇息一晚。”我也学着陈风的路子,不将行程轻易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