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与那谢英兰消失在密林之中。
“难受啦?”陈风杵着竹杖走了出来。
“想是时间久了,不忍割舍吧。”我深吸了一口气答道。
“去哪?”陈风问我。
“我想去京城。”我看着陈风说。
陈风没有反驳我,“那便先去苏州府,去往京城必经此地。”
“哎你这宅子怎么办?”我好奇的问道。
陈风用竹杖一指,我顺着方向看去,只见升起了几缕白烟,“你烧了?”
“老夫聊发少年狂,左牵黄,右擎苍,锦帽貂裘,千骑卷平冈。为报倾城随太守,亲射虎,看孙郎!”陈风也不理我,一瘸一拐的边走边唱。
“你等等我!死瘸子!”我追了上去。
“瘸子,莫不是我们就这么行至苏州府?”我赶上陈风说道。
陈风一瘸一拐,头也不回的说,“前面有驿馆,我们且去买两匹快马。”
“瘸子,苏州府你有相识之人否?”我好奇的问。
“倒是有一人,早时我刚出师,路过苏州,曾为他问诊。医好了他的顽疾。”陈风说道。“他曾想留我在他府上作府医,被我婉拒。”
“府医?莫不是权贵人家,谁能享此编制。”
“嗯,他祖上与雍正帝乃是表叔侄。”陈风跨过一个水潭说道。“不过传至他这一代,家道已经没落很多了。”
“八旗子弟?且唤作何名?”我问道。
“齐佳郁恒。”陈风道。
“齐佳氏。嗯,这齐佳氏我倒是知道,这齐佳氏是八旗中特别显贵的家族,人口不多,是满洲八大姓之一。我说的可对啊,瘸子?”我跑到陈风面前说道。
“你还真是博才多学。”陈风用竹杖将我往旁边拱了供,“驿馆到了。我们去买马匹。”
我与陈风走进驿馆,各自牵了一匹马,我调侃道,“瘸子,你那脚,上得马否?”
陈风也不答话,见他掀起长衫下摆,纵身一跃,上了马背,“上得此马,距苏州府便只有十日路程,这十日,你须得跟我学这回春之术,我便只授你十天,一至苏州府,这世上便再无陈郎中也。”
陈风突然说要将医术传给我,吓了我一跳。
我站在原地,拉着缰绳,瞪大了眼睛看着陈风。“我何时说过要学这回春之术?”
“学也罢,不学也罢,我只顾做我的。驾!”陈风大喝一声,骑着马向前驰去。
“这瘸子。”我也爬上了马背,学着陈风的模样,用两腿一夹,“驾!”
十日光景,异常煎熬。每歇息一次,陈风便回走到我面前,从如何望色看诊,讲到那把脉辩疾;从三七的功效,讲到那民间制药偏方。
若是我将头偏转过去,他便一瘸一拐挪换位置,接着讲。我若躺下闭眼歇息,陈风便也躺下,在我耳边继续诉述。十日的光景,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下度过的。
终于,我们到了苏州府。
光看这苏州府城门,我便感觉到了历史的厚重感。
想起了“月落乌啼霜满天,江枫渔火对愁眠。姑苏城外寒山寺,夜半钟声到客船。”
想起了“君到姑苏见,人家尽枕河。古宫闲地少,水港小桥多。”
想起了“晚日金陵岸草平,落霞明,水无情。六代繁华,暗逐逝波声。空有姑苏台上月,如西子镜照江城。”
想起了“凌波不过横塘路,但目送、芳尘去。锦瑟华年谁与度?月桥花院,琐窗朱户,只有春知处。”
想起了太多太多
如今,我便站在这苏州府城外,我心中充满了期待。
“瘸子,我们进城中罢。”我牵着马说道。
陈风点头,便拽着缰绳,杵着竹杖,向城内走去。
进到城中,好不繁华,人群熙攘。建筑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