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来,朦胧的眼睛睁开,周边已再无一人。低头看看刚刚巨大冲击感的地方,衣服分明已经被击碎,再仔细一看,我暗自笑到,殊不知,还是这打火机救了我的命。
双手被长时间的后绑,早已麻木失去了直觉,我艰难的抬起身子,挪到石柱一破碎的角上,不停的将绳子在角上摩擦。将近十分钟后,我已经累的气喘吁吁,难道电影里都是骗人的?我怎么磨到现在,都没有反应?
不知又磨了多久,我终于将绳子磨开,人也一下子瘫倒在地上。
刚刚我记得那两个麻衣壮汉说按大清律,我现在怎么会是在大清?早上出门我记得自己为了救一个小女孩,被一辆汽车给撞了。现在为什么我会在这里?难道我卷进了时间漩涡?为什么刚刚火车上的人看到我都那种表情?为什么这些人要杀我?满脑子疑问的我,脑袋嗡嗡作响。
躺在地上,我摸出上衣内侧口袋里的打火机,银色的外壳上,嵌入了一颗不大不小的钢球。不是这玩意,我今天就死在这了,我心想。继续翻腾自己的口袋,只有一些零钱,和一支装饰用的钢笔。此时此刻的我,万分想抽一支烟,好让自己的大脑冷静下来。
如果说我自己的确是穿越了,那么我现在的着装,这些人是不是没见过穿这种样式的衣服的人,所以才会有那种疑惑恐惧的表情?我又问他们时间地点,他们觉得我疯了?换位思考,如果我看见了这样一个人问我,兄弟,现在是哪一年哪一月。我第一反应也会觉得他疯了。我疯狂的进行逻辑猜想。
罢了,不管这么多了,我得先活下来再说。
慢慢的站起身。向绑着我的石柱看去,这是一座荒桥,桥下并没有水,两座石狮子看起来是那么的端庄可肃。四周尽是密林,顾不了这么多,我艰难的迈开步子,朝林子外走去。
不知走了多久,终于走出了林子。可是四周都没有见到一家店、一个人。放眼望去只有一条土路和几个小土坡。现实打破了我被恶作剧的最后希望,我可能真的穿越到大清了。
终于,几缕炊烟打破了我恐慌的情绪,前面好像有人在做饭。我看到了希望,步子也快了起来。几间矮房子映入我的眼帘。刚准备敲门,心中想来,前一幕在火车上可能因为我的着装与言语问题,已经吃过一次亏,这次要时刻提醒自己,尽量表现的像个同时代人,不然很有可能又惹出什么祸端。
定步,敲门。“烦问有人家吗?”我礼貌的问道。
晌久,屋内传来了脚步声,旋即门被开出一个小缝,一头裹巾饰的妇女探出头来,两耳的金耳环格外灿目。上下打量了我一番道“公子欲何?”她的声音里显然带着疑惑与惊讶。
“大姐您好,我乃是留洋人士,现路上遇强匪劫去我等一干行李干粮,路遇贵家,不知可否借食一顿,借宿一宿?”我温润的说道。
妇人犹豫了片刻,向我答道“既是这样,我去问了当家的,便给公子传话。”
“多谢!”
过了晌久,妇人又探出头来,“公子,当家道家中米面不多,又逢小儿突染怪疾,医病花去家中大量积蓄,实则无闲粮赠与公子。多有得罪。”说罢,便准备关门而去。
大脑飞速运转,今天我要是进不去他家休息,可能就只能睡在这荒山野地了,管不了那么多了,没有金刚钻,我也要揽这瓷器活。“烦请大姐告知当家的,小生不才,留洋便是学医,我可医你家小儿之疾。”说完这句话,我已经后悔了,我一个文科生,连青蛙都没解剖过,竟敢说出如此大话,若是一会收不了场,不是又落得尴尬境地。
“若是如此,我再去告知。”妇人收头回去。我听见了她急促的脚步声。
“吱”的一声,门被彻底打开,一个黝黑的庄稼汉站在我面前,后面站着一个低矮的小脚妇人,应该就是刚刚与我对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