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聿问“那你要去见他吗?”
应如歌伸了个懒腰,“不,没有他出手戚风是不可能活下来的,虽然样子狼狈了点……死肥宅现在一定恨透了他,先让他俩斗着,咱们再舒服几天。”
“坏女人。”许聿戏谑地唤她。
“停停停,怎么这称呼又换了?”应如歌侧眼看向他,“前两天我在你嘴里还是狗女人呢。”
许聿说“那就又坏又狗。”
应如歌斜斜勾唇,伸手摸他的小腰,“我就是又坏又狗,爱我你怕了吗?”
许聿一本正经道“老害怕了。”
“怕就对了。”应如歌搂着他,故作冷酷地警告,“上了爷的贼船,这辈子就只能跟着爷了。要是想跑,腿都给你打断。”
许聿低声笑道“才打断腿吗?还有这等好事?”
应如歌看了眼他笔直修长的腿,眉尾一挑。
“好家伙,原来你这么想过轮椅代步的生活。”
许聿说“有什么不好的,这样我就离不开你了,你得养我一辈子。”
?
病娇浓度过高了哈。
一阵凉风吹过,应如歌打了个大喷嚏,嫌弃道“一天天的说我土,你自己好得到哪去哦。”
许聿“哦”了一声,“那我也土。”
应如歌打量着他,突然问“你没觉得你今天有点不对劲吗?”
“嗯?”
应如歌盯了他一会,往上看到头顶,恍然大悟。
他平时干什么都不许她碰的头发,今天居然乱得像一坨鸡窝。
应如歌失笑,出其不意摘走他的平光镜,“别动。”
她说着,拨弄了下他眉毛上的几根碎发,把凌乱的刘海捋顺。
许聿配合地闭上眼,乖乖由她折腾。
过了几秒,应如歌说“好了。”
许聿接过眼镜,往旁边躲了一步,再戴上眼镜,动作完成得一气呵成。
应如歌一脸茫然“你躲什么?”
许聿说“你别装,我都听到了。”
她把眼镜还给他的时候,他分明听到她心里在想男孩子闭眼是想被亲亲吧?是吧是吧?
啊这……
瞎想什么大实话呢。
应如歌还没开口,他又说“好吧,是挺想的,但是今天就算了。”
他怕自己太主动把她弄烦了,她以后就不理他了。
还是细水长流吧。
什么都没说就被安排得明明白白的应如歌?
夜晚。宴会厅。
许聿找了个借口,从热闹的酒局里抽身离开。
这种酒局他见得太多,在座宾客皆是恶贯满盈之辈,每一个都叫他一声许老板,客气地和他谈生意做买卖,试探他关于黑市妖怪交易的底线。
许聿不喜欢和唯利是图的人类打交道,但多数时间总是身不由己。
尤其这群肥头大耳的商人还硬拉着他扯祖祖辈辈的缘分,搞得他尴尬癌都治好复发了好几回。
老天,谁有兴趣记得你的爸爸爷爷太爷爷,活得久又不代表他记性好。
许聿百无聊赖地在长廊里瞎转,盥洗室的洗手台上刚好有一面巨大的镜子,他走到镜前,仔细端详镜中的人。
骨相清秀,眉眼精致,只可惜眼神没有温度。
他尝试着勾了勾嘴角,镜子里的少年也跟着一笑,脸颊两侧凹出一对精致的小梨涡。
许聿心满意足地离开了。
狗女人说他脸上有酒窝,笑起来很好看。
果然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