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德华僵了僵,很快便适应了这团比他暖和的多的小柔软,下巴搁在她的发顶心,就已经觉得异常满足。
这团小柔软声音闷闷地,在他怀里喋喋不休“后背的伤,手心的伤都处理过了,可是还是很疼。”
她长得娇小,这么撒娇似的说话的时候听着嗓音也是柔柔弱弱的,让人根本想不起她能单手能拎着兰尼那种块头扔出去。
一个疼字,听得爱德华心尖儿发颤。他早就过了呼痛的年纪,也早就学会了忍耐。他站在了权势顶端,其他人的痛苦在他眼中从来都是不屑一顾的。
唯有她,唯有她,唯有她……
唯有怀里的这个人,他不想她有任何痛苦,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的更好才能让她如此刻般安全,不受半分苦痛。
他那么认真地想着她,为她牵动情绪,哪知怀里的人不安分地往他身上挤压的更加厉害,依旧是那副轻挑的口气,仿若逗弄他一般地道“很疼很疼的,要你亲亲抱抱举高高才能好……”
爱德华……
他突然觉得,大概自己刚才的认真真是错付了,可他不觉得生气或是受到了戏弄,反而有些发笑。他想,他不就是喜欢她这一点么,喜欢她的一言一行,一颦一笑,所有她说的话做的事,都不是组成她这个人的重要部分么?
“这样感觉好点了么?”他吻吻她的发顶心,将她抱紧了些。
唐娇忍不住偷笑,却还是委委屈屈地说“还是疼……啊……”
突然腰间被他大力地往上一托,吓得她惊呼一声。
两个人还是抱着对方,只不过爱德华将她的位置挪到了视线与自己平齐。
同一张床,同一个枕头,同一个被窝,大概会让男女产生同一种莫名的冲动。
整个世界仿佛都安静下来,他们对望着彼此,感受到彼此剧烈的心跳和渐渐混乱的呼吸。
“你……我……”唐娇舌头打结了一般。
爱德华知道她的性子,不想听她说什么扫兴的话,他碰碰她的唇瓣,声音有些淡淡地沙哑,磨得人耳朵发痒。
“这样呢?”
唐娇说不出话来,红透了整张脸,一直以来都是她“调戏”他,却没想到如此轻易地就被反杀了!可她觉得自己甘之如饴,愿意成为他的俘虏,他的手下败将。
她望进他的眼睛,呢喃般道“还是疼……”
他又吻过去,唇瓣温柔的不可思议,极有耐心地轻柔辗转,直到两个人忘记呼吸,他贴着她有些红润起来的唇,“现在呢?”
“疼……”
他不厌其烦或轻或重地亲吻她。
……
原本宁静而又略带伤感的夜,变得无限缱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