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家。”
魏忠贤道,
“管他是哪一家,他们俩管这甚么吴家作甚?他们要是觉得新建伯生意做不成,直接换一家不就完了?皇家开的店,还怕没有货源?我看那个范明就挺厉害的,干脆就都换成晋商好了。”
魏忠贤朝太液池边走了两步,冬日天寒,内外皇城的河水与池水全都冻成了坚冰,魏忠贤伸出脚去踩了几下冰面,又接过话头反问道,
“难道他们是怕王承勋向我和张鲸揭发他们狼狈为奸?不能罢?”
苏若霖道,
“倘或王承勋料定你不敢让张鲸对他过度用刑呢?”
魏忠贤思索片刻,依旧摇头道,
“不对!王承勋不会这么蠢,他这么一揭发,不是一下子把提督内臣都给得罪了吗?得罪了内廷,那即使张鲸忌惮科道官的弹劾,他也难保不会在诏狱中受罪。”
苏若霖又道,
“但倘或这个吴家同时涉及漕运走私和里通外国,又能让新建伯撇清贪墨的罪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