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重一个头磕下去,大声说道“陛下,草民有重要事情要禀告陛下!”
他不等凤无忧回答,就从怀中掏出一张纸条“请陛下看看这个,陛下看了之后,必会明白!”
此时,这男子身上已然有些伤痕,显然他为了进白芷宫,吃了不少苦头。
可即使如此,他还是坚持要见凤无忧,可见他要说的事情定然不同一般。
凤无忧神色微变,正要伸手接过那张纸条,萧惊澜却先她一步,把纸条拿在手中。
“我来帮你。”萧惊澜淡声道。
凤无忧见他不让自己碰那张纸条,略一思索就明白。
萧惊澜因伤势服过不少灵草灵药,又为了治腿用掉了整株七叶火凤草,因此百毒不侵。
他是怕这纸条上有什么手脚伤了自己。
心头一丝暖意掠过,凤无忧点头道“快打开看看。”
她想知道,到底是什么内容,能让面前的青年如此笃定。
萧惊澜也正有此意,凤无忧话音方落,他就展开了纸条。
里面的内容展露出来之后,凤无忧一怔。
一轮红日?
这是什么意思?
她都已经穿越了,怎么还能看到小日本的旗帜?
难道,日本人也穿越了?
她正在心底吐槽,却忽然……身子一僵。
不对,不是红日。
除了太阳,月亮也是圆的。
这是红月,而且是满月时的红月。
她猛地将纸条从萧惊澜手中夺过,萧惊澜也没有拦她,因为他和凤无忧想到了同样的事情。
凤无忧上前一步,紧盯着那人问道“这纸条,你从哪里得来?是什么人让你送给我?”
那汉子看着凤无忧,长长舒出一口气。
陛下果然认得,那就最好了。
他叩了个头说道“回陛下,草民也不知这纸条从何而来,只是每月一次,由鹰隼送到草民家。这纸条也并不是送给草民,而是送给草民的父亲,可是十二年前,草民的父亲在芳洲之战中战死,他在临死之前只交代了草民一件事情。他说红月现,天下崩。若是有一日草民收到红月信息,一定要不惜一切代价,送到芳洲女皇手中。”
他喘了一口气,又不自在地挪动了一下布满伤痕的身子,接着说道“草民记下了父亲的话,七年前,草民曾经收到过一次红月信息,可那时陛下尚未回到芳洲,草民知道做主的人是甘将军,可在白芷洲附近找了很久也没有找到,因此不得不无功而返。但这一次陛下已经归来,草民无论如何,都得将信件送到陛下手中才行。”
七年前……
凤无忧略微回忆了一下,七年前是西秦历四十五年,也就是乱流海绝对平静期的时候。
而在那之前五年的西秦历四十年,芳洲才刚刚遭遇灭顶之灾。
甘雨心用了很久的时间才把芳洲的民众收拢整合起来,又想尽办法让他们能活下去。
那个时候的芳洲犹如惊弓之鸟,对一切人和事都充满戒心,因此他找不到甘雨心,也是正常。
凤无忧思忖的时候,那汉子又重重地叩了一个头,道“陛下,草民已将信件送到陛下手中,总算不辱父亲的遗命。”
凤无忧再一次看向他,这才发现,其实他伤得远比她方才匆匆一眼看到的重,甚至,一只手臂不自然地下垂,很可能已经断了。
一介百姓,想要见到她这个女皇何其不易?可是他居然想方设法地做到了,让银鱼卫不得不来惊动自己。
这其中付出的代价,又岂是他短短几句话能说清的?
更难能可贵的是,他竟然真的能将父亲的遗命,这么多年地执行下去。
“你父亲有个好儿子。”凤无忧道“来人!”
旁边的银鱼卫立刻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