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孩子才六岁,就没了爹娘,这以后,还不知道要怎么活……”
一边说,一边就哭了起来了,六岁的孩子还不怎么懂事,也跟着一起哭。
“食朝廷俸禄,却做这样的事情,简直该死!”长孙云尉用力砸了一下桌子。
这一次,聂铮只是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却没再像上次那么冲动,只是看着凤无忧。
凤无忧和长孙云尉打了赌,他想要看看凤无忧会怎么做。
凤无忧一直在安慰着老妇人,还说要找地方帮她安顿下来,可是老妇人却连连摆手,说吃了凤无忧一顿饭已是感激不尽,不敢再麻烦她。凤无忧也没有强求,让伙计来把桌子上的菜打包好,又让聂铮给了她一些银子,将她送了出去。
“凤公子,你这么做救得了一个,可能挽回萧家军造的所有孽吗?”长孙云尉嘲讽地道,在这些人多的地方,他们都会叫凤无忧一声凤公子。
在他看来,凤无忧这么做,就是心虚。
凤无忧冷淡地看了他一眼,根本不理会,只是对聂铮说道“我在她身上放了追踪香,你跟上去看一看,别被人发现。”
这追踪香是凤无忧前几日问聂铮要的,一同的还有一个小盒子,里面装着一种小虫,只对特定的香气有感应。
凤无忧要,聂铮就给她弄来,聂铮不说是从哪里弄来的,凤无忧也不问。
现在,凤无忧又把那小盒子递给聂铮,聂铮接过之后二话不说,立刻下楼办事。
“凤公子,你这是什么意思?”长孙云尉道“难不成想灭口?”
凤无忧白他一眼,委实懒得理会他,只道“将军,你偶尔也该教导一下你的下属,四肢发达头脑简单可不是什么好事。”
这话,可真够损的。
眼看着长孙云尉都要拍桌子了,慕容毅一把将他按下,沉声道“就是恶贯满盈的人也总有几个江湖兄弟会为他说好话,我们一路行来,居然所有遇到的人都在说萧家军不好,你难道就没有觉得奇怪?”
这话,的确有点道理,可长孙云尉还是不服。
“萧家军伤天害理人神共厌,怎么可能还有人给他说好话。”
“啪!”闻言,凤无忧把手中的杯子直接顿在桌子上,险些吓了长孙云尉一跳。
“你做什么!”
“长孙公子脑子不好使,眼睛总不会也不好使吧!”凤无忧神色不动,口中却好像背后长了眼睛一般说道“靠窗那桌穿褐衣的,大堂中央行四列二穿土布白衣的,长孙公子不觉得有些眼熟吗?”
长孙云尉心里咯噔一下,正要回头看,凤无忧已仿佛无意似地把两支筷子撞在了地上,唇边还是挂着嘲讽的笑,道“劳烦长孙公子帮我捡一下筷子。”
长孙云尉脸色涨红,此时他自然想明白,若是那些人真的是来监视他们的,他这一回头,可就全漏馅了。就是想看,也得如凤无忧一般找个合适的理由才行。
借着捡筷子的动作用旁光瞄了一眼,发现凤无忧所说的那两人,果然曾经在街市上见过,而且,还大声谈论着萧家军的暴虐残忍,让人印象很深。
将筷子放在桌上,长孙云尉面色黑沉,一句话都不说了。
凤无忧喝过最后一口茶,放下杯子道“时间差不多,我们也该走了。”
有这个时候,想必聂铮已经找到了那对祖孙的落脚之处。
慕容毅淡然一笑,大掌拍了拍长孙云尉的肩头,先一步起身。
而也奇怪,原本十分沮丧的长孙云尉被这么一拍,精神竟奇迹般地一振,又恢复精力满满的样子,身子一挺就站了起来。
据说,有些人是天生就适合当将军的,说的大概就是慕容毅这种人。
哪怕他什么都不说,只要简简单单一个动作,就可以激起士气。
慕容毅一路上的表现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