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好,不过唐道礼不给,好说歹说就是不给。
秦肃颔首,回答道“我用一副古画和唐馆长做了交换。”
这玉石棋子可不便宜。
老爷子忍不住打量这便宜孙女婿了,听儿媳妇说便宜孙女婿是个作家,现在看来没那么简单。
“怎么样?”宋稚问他家老爷子,“喜不喜欢?”
明知故问。
老爷子眼睛都看直了,头一甩,鼻腔一哼“一般般吧。”
他才不是被一副棋子收买了,他是看宝贝孙女这么小心翼翼地周旋,舍不得她难做才勉强接受。
“若若。”
凌窈在牌桌上叫她“过来帮我顶几把,我接个电话。”
宋稚问秦肃“你会打麻将吗?”
“会。”
因为写作需要,他去赌场玩过,骰子、纸牌、麻将都会。
宋稚把他推到了麻将桌上。
他的上家是宋稚二爷爷家的堂哥,下家是大爷爷家的伯父,对面是姑奶奶家的表姑。
二爷爷家的堂哥出牌很慢,大爷爷家的伯父脾气急躁,嫌弃得不行。姑奶奶家的表姑忘了戴眼镜,她有三百度近视,让大家出牌的时候要报牌。
他们称呼秦肃为小秦,小秦今天一把都没胡牌,故意的。
中途,岳父大人跑出来问小秦吃不吃辣,小秦本来想说他什么都吃。
宋稚代他回答了“他吃不了太辣,喜欢甜口。”
岳父大人把原话转述到厨房“他吃不了太辣,喜欢甜口。”
宋稚不看牌了,也跑去厨房,已经是第三次叮嘱佟女士“秦肃不吃葱花,不吃蒜。”
佟女士说了两声“知道了”,嫌她碍事,就把她轰了出去。
两桌牌,秦肃输得最多,大概八十几块,付钱的时候才知道打这么小。
晚饭吃到一半,凌东临和宋意楚才过来。
宋意楚满屋子瞧了一圈“窈窈呢?”
二伯母说“她说局里有事儿,先走了。”
“她倒比我们还忙。”宋意楚跟丈夫一起落座,顺其自然地提到了新成员“你就是秦肃吧,我是若若的姑姑。”
她递给他一张名片。
jc律师事务所,高级合伙人宋意楚。主要业务范畴是离婚诉讼。
秦肃觉得有点烫手,收好名片,礼貌地叫了人。
这是很平常的一顿晚饭,和寻常家庭一样,大人说说笑笑,小孩嬉嬉闹闹。
秦肃收到了很多个红包,来自长辈们,红包里面装的都是一张五块的,放在一起有厚厚一叠。
宋稚说,这是老宋家的传统,因为老宋家太多人在政坛,不能大手大脚,但礼轻情意重。
散席后各自回了家,宋稚和秦肃在富林半岛留宿,老爷子睡一楼,宋钟楚和佟女士住二楼,宋稚的房间在三楼。
“你跟我爸差不多高,你穿他的衣服应该——”
秦肃过来抱住宋稚。
她把衣服放在门边的柜子上,关上房门“怎么了?”
他下巴压在她肩上,一下一下地蹭着“我很开心。”
他晚上喝了酒,白的混红的,宋稚嗅了酒味,转过身,亲亲他的脸。
“喝醉了吗?”
他眼睛里还算清明,就是有几分潮意“没有,我酒量还不错。”
从饭桌上下来之后,他嘴角就没下去过,不难看出来他的好心情。他眉眼生得明艳,添一点点笑意,都好看得不行。
宋稚又亲了亲他,脸上、鼻尖,还有下巴“我去帮你拿毛巾。”
他抱着不松手“待会儿再洗。”
他压一些重量在她身上,手上抱得紧,是很依赖的姿态。
他应该是有几分醉意的,但醉得不深,刚刚长辈在,他装着很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