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间小屋。
弦月坐在屋内正在和莲骨下棋。莲骨百般思量落了一子,弦月马上笑起来,抬手便跟着落了一子,然后拍拍手道“莲骨,你输了哟!”
“啊?”莲骨定睛观瞧,丢下棋子,“讨厌,怎么又是我输了!弦月,你这棋艺长进未免快的离谱了!”
“你试试千年在这乌漆墨黑的地方,唯有下棋取乐,会不会精进!”弦月推开棋盘,煮了茶递给莲骨。
莲骨四下看看,叹口气,“也是,这地方实在阴沉可怖,光透不进来,四下漆黑也就罢了。这出门开窗望个景就是看荒坟堆子,实在压抑。你说你躲辰晷就躲呗,躲这里干嘛。”
“谁说我躲他,我这叫保命。”弦月低头转着茶杯说,“我又打不过羽嘉大神,她当初可确实想一巴掌拍死我的,我师父扛下那一道其实都颇费了些力气的,你去试过就知道,特别恐怖刺激。”
“你得了吧,我陪了你千年,再笨也看得出来。你忌惮的不是羽嘉大神,你就是在躲着辰晷。”莲骨直接指出。
弦月别过头,“才没有。”
“就是有。”
“我躲他干嘛!”
“你觉得是自己害了他,心怀愧疚,躲着他,怕克他,怕再给他带去伤害。”莲骨一脸嗤之以鼻,“弦月,你这就是迷信!”
弦月被莲骨的语气逗笑了,“就你懂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