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云陆的语气愈发委屈。
玉染只是轻笑道“没有。”
明明玉染只是说了两个字,可云陆却是能从玉染的语气里听出些不同来,他顿了顿,忽然小心翼翼道“阿姐可是遇上了什么烦心事?”
玉染扬了扬眉,意外道“你是如何知道的?”
“哎呀,我嘛……小时候习惯了看人脸色行事,后来又是在江湖上看得太多听得太多了,所以自然而然地也就能发觉一些别人不能察觉的事情了。”云陆摸了摸头发,说道。
玉染闻言,默了默,道“让你又想起那些事了。”
“就算阿姐不问,我也是不可能忘记的。幸而得阿姐相救,这几日里才能轻松不少。”云陆的脸上仍是挂着嬉笑的神情。
“本就只是顺手搭上一把,没有什么值得谢不谢的。”玉染笑了笑,温和道。
“阿染只是顺手帮上他一把,但他说不准这一辈子都得牢牢地记住阿染的逆境伸手之恩了。”是容袭走了进来,眼底幽深地笑道。
云陆将身子转向了声音传来的地方,他咧着嘴开口道“慕容殿下,做人就是得恩怨分明。阿姐救了我,这是恩,我会记着;而夏侯家和江家视我如敝履,我自然也不会忘了他们。”
“你说得不错,难怪阿染愿意让你叫她一声阿姐。”容袭眯了眯眼,慢慢走到玉染的身边。他顺带轻轻扯了玉染的手臂一把,刚好将玉染的手臂给从云陆的怀里拉了出来。
“阿姐到底是因为怕谁跌进醋缸子里,所以让我叫她一声阿姐,想来慕容殿下是最清楚这一点的吧?”云陆双臂抱胸,嬉皮笑脸道。
容袭笑而不语地看向玉染。
玉染无奈摇头,实在是吃不消这两个男子孩子气似地表现。
忽然,外头是一阵敲门声,接着便听见了竹良的清朗声音。
“赫连你在吗?”
玉染道“在,你进来吧。”
竹良走进来便瞧见屋里三人那个诡异的氛围,他想都不用想便能猜到定然是云陆又当着容袭的面作死了。
竹良清了清嗓子,道“就刚刚宫里传来消息说,明日想要请赫连你同慕容袭一道进宫赴宴。”
“南宫翎这宴会倒是开得频繁。”玉染听着并不觉意外。
“就算是商君,也得给阿姐脸面,阿姐果然厉害!”云陆毫不掩饰地夸赞道。
容袭瞥了云陆一眼,话音中倒是赞同道“恩,想必南宫翎也定然是为了阿染才会多忙活这一趟的。”
“有知道还会请一些什么人吗?”玉染道。
“应当是夏侯本家的夏侯仪、夏侯铮,还有……叶明轩也会去。”竹良抬眸说道。
玉染闻言,兀自斟酌了一会儿,突然将目光转向云陆,“云陆,明日你也同我们一道进宫。”
“我?”云陆惊讶,“我去的话没问题吗?”
“只要你觉得没问题,那就没问题。”玉染笑道。
“那好,我一起去!怎么说,我也得好好膈应一下夏侯家的人啊。”云陆笑得诡异,神情之中的戾色隐现。
“你膈应他们可以,但也不可过了头,不然到最后还得阿染来为你收拾烂摊子。”容袭冷不防说道。
云陆即刻道“那是自然。”
翌日天色渐暗,玉染几人一起入了王宫。下了马车之后,玉染与容袭并肩同行,玉染的身后是苏久和竹良,竹良扶着看不见的云陆,而容袭的身后则是修子期。
晚宴的气氛有些过于沉闷压抑了,或许是因为在场的人几乎可以说全都是不太对付,所以就连寒暄几句也是颇为僵硬。而之前便见过玉染男装模样的夏侯铮则是坐在自己父亲身旁时而抬眸深深瞧上玉染几眼。
“之前有传言说慕容四殿下与赫连殿下的关系有些不合,如今看赫连殿下愿意陪着慕容殿下来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