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略是低下头。
他沉默了,也不知该回应什么。因为他觉得此刻玉染脸上的笑是可很怕的,是那种极尽“温柔”的杀意。
玉渊完全相信,如果褚新柔再敢靠近容袭分毫,那玉染绝对会先一步将褚丰羽他们斩于刀下,随后再想办法弥补其他的事情。
褚新柔一曲结束,抱着琴起身。
南宫惜玉见容袭虽然拍了拍手,但没有些许想要开口说话的意思,于是她顿了顿,脸上旋即扬起笑容,替容袭说道“褚小姐这一曲《凤求凰》听起来甚好。”
“臣女多谢太后夸赞。”褚新柔福了福身,低头笑答。
南宫惜玉刚想让褚新柔先下去,但见褚新柔蓦地将身子转向了玉染的方向,接着一双眼睛直直地盯着玉染的面孔,慢慢启唇道“先前听闻玉小姐各艺俱佳,不知能否有幸请到玉小姐与我同奏一曲?”
忽然被提到名字,玉染捏着杯盏的手稍稍一顿。须臾,只见玉染微微抬眸,晒然一笑道“臣女没有褚小姐的本事,还请褚小姐谅解。”
“玉小姐可莫要这么说啊!今日是君上设下的赏梅宴,玉小姐就不要藏着捏着了,可不能扫了君上的兴致啊。君上,您觉得臣女说得对吗?”褚新柔说着便转向了容袭,还准备特意将玉染一军。
容袭闻言,更加静默了,他的双眼瞧着玉染,面上的笑意倒是藏得极深。只见他的眼底闪了闪,仿佛流露出些许哭笑不得的感觉。
玉染收回目光,低下头拿袖子掩面轻咳一声,将原本已经到了唇角的笑意又压了回去。
再放下袖子的时候,她的脸上已是一片平静了。
“明元君可以不去的。”玉渊沉声道。
玉染却是双手扶着桌案起身,她轻拂衣袍,微微一笑,“无妨。”
玉染一手横在身前,一手附在背后,走至褚新柔的身侧停下。她抬眸看向容袭,悠然启唇道“臣女不才,便为君上献上一曲剑舞,但也请褚小姐替我抚琴了。”
“这……”褚新柔蓦地一愣。
“可以,就劳烦玉小姐了。”容袭不等褚新柔开口,便飞快地先一步应下了。
“褚小姐奏哪一首?还是方才的《凤求凰》吗?”玉染别有意味地问道。
褚新柔默了默,咬牙道“《梅花三弄》如何?”
“真是应景,甚好。”玉染笑答。
“来人,给玉小姐取剑。”容袭笑着道。
不出片刻,玉染的剑便被取来了。容袭送玉染的剑她自然是带了,就是毕竟这是在倾怀王宫,她不能带着四处乱走,所以也就丢在寝殿里了,没想到容袭居然还让人给她特意拿来。
剑身通体纯白,更是格外轻巧,确实不论舞剑,还是真的打斗起来,都是极好的。
玉染当初在落归崖畔自废武功和内力,这些时日以来并未恢复到原来的状态,但因为有过铺垫,所以也不会太差。更何况如今只是装模作样地舞上一曲,自然是无碍的。
玉染摸了摸剑鞘,目光有意无意地从褚丰羽的脸上扫过,最后收回视线,抽剑而出,瞬间眼神也是凌厉了不少,周身的感觉同样变得寒凉阴冷了几分,似乎带着的是逼人的气势。
褚新柔就站在玉染的身侧,也不免被玉染这毫不犹豫抽剑而出的举动给吓了一跳。
而坐在一旁的褚丰羽盯着玉染手里的剑则是顿了一顿,他眉头轻锁,眼底之中流露出些许疑惑之色。
这剑……似乎有些眼熟?
是错觉吗?
但这也不怪褚丰羽觉得眼熟,却又想不起来。毕竟玉染在当初虽然当的是华国的太傅,可武艺也是不差的,有的时候还会在受到邀请时提着这把剑比划两下。而且最后在离开华国去往商国时,腰上别着的也正是这把剑。
因为这把剑是容袭特意按着玉染的喜好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