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玉明话里话外皆是嘲讽,言下之意就是自己还需要找人押镖,带着金子回国。
九王爷输得太多,还要再找一波人才够用。
这个时代,没什么娱乐,基本都是歌舞升平,偶尔有个杂耍就算不错了。
皇亲国戚早就熟悉这套流程,久而久之就失去了兴趣,于是夜宴之后,闫玉明身边的属下提议不如小赌一场,顺便将凌云国太子墨非墨也拉下了水……
本以为就是一场微不足道的消遣。岂料闫玉明压根就没安好心,阵阵是黄鼠狼给鸡拜年。
九王爷身为东道主,一国之君的云溪帝最受宠爱的九皇弟,岂能拒绝?只好耐着性子作陪。
南宫睿领兵上阵杀敌绝对一等一的好手,与其属下对赌术望而却步,基本上一窍不通。
本想只是简单的作陪,岂料对方狼子野心,有备而来。
墨非墨云淡风轻做裁判看热闹,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嘲讽。
九王爷不过尔尔。
南宫睿绞尽脑汁,十赌十输,不过一个时辰已输了近百万两黄金!
王森等将领都觉撞了邪,根本不信这世上有人逢赌必赢!
怎么南宫飘雪这小子还不回来?真是个不靠谱的,要知道这么磨磨蹭蹭,自己就亲自前往将军府了……
王森心急如焚。不是说去请王妃去了吗?
南宫睿随手丢下手中的骨牌,砸在桌上发出两声脆响,哑然一笑,气定神闲,“凌云太子和北燕太子远道而来,本王怎能扫了两位的雅兴?钱财乃身外之物,这点黄金本王还不放在心上……”
输牌场,不输气场!
王森心下一横,大不了输到午夜结束!
此时若不下场,岂不让人当成缩头乌龟?被人嘲讽输不起?
太子南宫哲也在一旁观看,南宫睿主场,但他身为云溪太子,自然也在场作陪,好歹也算同龄,但心中却非常恼火。
其一,身为太子,却被九王叔南宫睿抢占风头,对方未将他这个太子看在眼中,明显都冲着南宫睿而去。
其二,对方嚣张气焰,他幸灾乐祸的同时,却也无计可施。
“不愧是九王爷,果然大手笔,既然如此,只玩点金银多没意思?不如加点筹码。”闫玉明与墨非墨对视一眼,音调柔和,仿若潺潺细雨,表面看来就是无公害动物。
“哦?”南宫睿浅笑,“北燕太子果然不同凡响,不知想怎么玩?”
闫玉明眸中笑意浮动,快速扫了南宫睿一眼,“传闻,坊间有一种玩法,甚得人心。”不出金银,可用手脚等抵押,池水有些寡淡,见点颜色,岂不是更有意思?”
黑衣男子眸中笑意更深,直视南宫睿,“九王爷不防猜一猜,咱们三位谁血染白莲的颜色更艳丽?”
王森闻言立刻黑着脸阻止,“万万不可啊,三位爷身份尊贵,玉躯岂能损伤?若是两位太子在皇宫宴上受伤,如何与皇上交代?”
赌手赌脚,血染皇宫!
今日一见果然不假,闫玉明如传言所说名副其实的大变态一枚。
“九王爷……”闫玉明瞟了南宫睿一眼,“本太子今日真是大开眼界,王爷的属下竟然能够代俎越庖替王爷做主?”
南宫睿抬手,示意王森退后。
王森眉头都拧成一团,闫玉明儒雅浅笑,南宫飘雪仍不见踪影,王森心一横,直言,“北燕太子,你身边有赌术高手,术业有专攻,我家王爷不擅长这些,只是不能失礼仪罢了,为了作陪纡尊降贵赌上几把,北燕太子咄咄逼人,是何道理?若想比武,我等绝不怯阵!但现在要继续赌,要不你自己出手,要不等我们请来赌术高手上阵!”
王森也不蠢,这明显不公平。
心中懊恼,岂有此理,若是来个跳舞的,王爷还得比跳舞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