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绣月赶紧阻止了他们,她只要求,钟嫂送自己回家。因为一场斗法在所难免了!
就这样,在绣月的一再坚持下,钟嫂送她回了家。
然后,按着绣月开给她的单子,把需要的物品一一购置完毕。俩人又把香堂布置好,一切准备就绪后,绣月已经虚脱了。她可是带着风寒病和对手下的挑战咒语头疼,坚持做完了这些工作。
傍晚,钟嫂又回了一趟家,她把公公婆婆接过来,照顾两个孩子,然后拉上钟飞,买好晚饭。一块儿来到绣月家。今天晚上,他们夫妻就住在这里,一起陪着她斗法。
夜色渐渐地暗了下来,楚云飞按着约定的时间来到了老师傅的家。这是一个正在拆迁的城中村。村里的住户大部分都已经搬走了。开门的是一个六十多岁老太婆,干瘦的她,身子却站得笔直,脸上化着浓浓的妆,血红的嘴唇。两个圆饼似的腮红,就像两块红纸似的,贴在了两边的脸蛋子上,看起来很有违和感。
姓周的老师傅并没有开灯,只是在香案上点了一对小孩胳膊大的特制的白色蜡烛。香案上法器、香炉、青铜剑、雷击木……一样样整齐的摆在上面。最最惊奇的是,香案旁,靠在桌脚,放置着一个三尺高的稻草人。那个稻草人穿着时尚的衣裙,脸部是一张放大的脸部照片。照片上的人脸正是吴绣月!
原来,楚云飞虽然没有从钟家探到任何口风,却意外得知一个消息:吴绣月回来了,此时她正在x城!告诉他消息的人正好在小门诊上见到钟嫂陪着绣月看病输液。
至此,他们基本可以确定解禳之人就是吴绣月!
然后,周老师傅把楚云飞和老太太两个人喊道跟前,仔细嘱咐了一番后,这才放心的盘腿坐下,养精蓄锐,静候子时的到来。
一般斗法,双方都要有人护法,而护法的人手肯定都是自己人。如果自己人手不够,就只能请雇主亲自上阵了。因为雇主肯花钱雇人施法,肯定是恨急了对方。所以他才会真心的协助法师做法。
护法之事,关乎法师身家性命,一点都不敢大意。所以楚云飞自是郑重的答应下来。
而绣月这边可就被动多了,对于对方的信息几乎一无所知。她只能靠毕生所学尽力而为……
先是要找出对方是谁,帮手有谁。
沐浴净身后,她从爷爷的遗物中,取出一个紫铜色的菜盘子大小的铜盆。然后往小铜盆里里放置了五帝古钱,最后又倒满了阴阳水。她摒除杂念,专心做法。不一会儿,竟然出现了奇迹:
那个小铜盆里的阴阳水竟然轻微晃动起来……
不一会儿又恢复平静,慢慢地,小铜盆的水面上竟出现了一个画面,画面是动态的,就像是一部无声的黑白电影:一间幽暗的小平房;一个香案摆满了各种法器;一个阴狠干瘦的老头;一个同样干瘦的老太太,但处处透着怪异;一个稻草人;最关键的是楚云飞赫然出现在水面上!
一旁凑过来观看的钟飞夫妻,见到水面中的情景,很是新奇。待看到楚云飞的身影时,他们俩脸上的新奇瞬间化作了惊讶和愤怒。
他们双双看向绣月,期待她能解释一下这些非同寻常现象。
绣月轻轻叹了一口气,平静的说道:“这叫蜃台移景俗称问水面儿!”
“通过施术后,就可以探清对方的底细。这个里面透出的情景就是此时此刻对方的真实场景。看起来,你们没有料错,楚云飞果然就是背后的元凶。”
“这个老头就是他请来的下镇师傅。旁边的这个老太太……”绣月用手指向那个老太婆,语气有些迟缓,好像不能确认似的说道:“应该是给打下手,护法的。”
……
她设的香坛跟对方的很是相似,唯一不同的是她在香案旁,放置的是一个纸糊的人。那个纸人一米多高,眉目并不清楚。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