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
他越说越得意,越说越畅快,眉眼间竟露出了几分神采飞扬:“这次我动手,纯属意外。这全都是妈妈的功劳。妈,你还记得吗?你花了五千块钱找的那个会看香下镇的周师傅吗?”
“我又多给了他三千块钱,顺手把姓钟的给收拾喽。没想到他还真有两下子,居然真的把他弄倒了,哈哈哈哈……”
没等他笑完,一旁红了眼的钟桂兰,劈手搂头就照着儿子打了起来,边打边骂:“你个小畜生,竟然都是你,都是你使得坏!你这样害他,你对的起你大舅吗?啊?你大舅可就这一个儿子啊,你把他害死了,你大舅可怎么活啊?你个畜生!”说到这里,她猛的停了下来,然后使劲拽着儿子的衣服向外拉:“走,咱们赶紧找那个师傅去,让他放过你钟飞哥……快!”
稳坐在沙上的楚云飞,任凭母亲怎样拉他,他就是不起身:“我不去!就不去!姓钟的死了活该!”
钟桂兰:“……你……你想……气死我了吧!”
一旁的楚天阔赶紧过来拉开娘俩,劝了起来。
……
夜色沉沉,明月皎皎。因为是农历九月的天气,晚上竟然凉意十足。
医院病房里,绣月已经施法多时,此时,她顾不上擦额角的汗水。待点燃了香案上的小纸人后,口中一声轻斥:“起!”
再看,那火中的纸人竟然立了起来,就在燃烧殆尽的瞬间,竟向病床上昏睡的钟飞飘去。最终,好像黑蝴蝶般的纸灰无声无息地落在了他的脸上。
片刻之后,病床上传来一声轻吟竟是钟飞醒来了!
顿时,惊喜异常的钟家人围了上去……
望着终于醒来的钟飞,望着欢呼雀跃的一家人。绣月无声的弯了弯嘴角,悄悄地退出病房,默默地独自走向街头,打了个车,回到了自己的家。在出租车上,她给钟嫂了条短信,告诉她自己回家了休息了,他们一家也好好聊聊,不过钟飞刚刚解禳,神思和身体都很虚弱,注意让他休息好,明天她再去医院看望大家。另外,她还告诉钟嫂,虽然已经确定了钟哥是被人下镇了,但是一时半会,她也不知道是谁下得镇,又是谁暗中操作陷害的他。好在自己已经帮他们解禳成功,对方的法师一定不会善罢甘休,一定会寻仇,这样就会出现斗法的现象。到那时,一切都会浮出水面,所以,他们不必心急。但是,为了不必要的麻烦,还请他们为自己帮钟飞解禳的事保密,谁都不要告诉。
开门开灯后,她放眼看去,客厅里有些凌乱。除了放置了一些灯具货品,就连家具摆设都换了地方。她皱着眉头又察看了两个卧室,虽然没有被当做库房,但同意也不是原来的样子。
怎么会这样呢?冰蕊他们应该不会这样对待她的房子啊……
突然她想起来了,楚云飞母子曾经霸占过她的家,一定是他们!绕是一直与世无争的绣月,也禁不住生气起来。
接下来,她只好把自己的卧室简单整理了起来,最后又把自己的床上,全部换上干净的床单和薄薄的被褥。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她想着往事,想着过去的一幕幕。也许是这段时间忙着开业的事情,也许是火车上旅途劳累,也许是今天硬生生的解了禳。她竟然觉得心口突突突的跳的越来越急,最后竟然有些承受不住了。
她赶紧起身,去找当初放在梳妆台抽屉里的效救心和心得安等药,可是她翻遍了抽屉都没有找到。心越来越憋闷,渐渐地心口居然开始隐隐作痛,仅仅片刻之后,就剧烈的痛起来,就像是有人拿着一把短剑插入了她的心口。
不好!这不是寻常犯病时的症状,这是有人故意做法弄她!一定是对钟飞下镇的人!
待她反应过来时,已经晚了。嘴中一阵腥甜传来,任是她拼命克制吞咽,终是无用,最后一口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