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家喝茶水啊。毕竟他是了帮楚家求情来的。
自从绣月离婚那一次,在老家救回了二弟,回城后直到如今,已经八九年了,他再也没有见过她!现在仔细地看来,不由得点点头,有些触动:
岁月流逝,还是在她的脸上流下了痕迹。她的皮肤不再那么水嫩,眼角也有了细纹。紧抿的嘴角,黯然的眼神,都在提示着,她这几年过得并不容易。
“咳咳。”清了清嗓音,钟祥终于开口了。
“绣月啊,这次我来,是替楚家赔礼道歉的。本来,云飞的爸爸妈妈要亲自过来的,是我想你现在可能不愿意见到他们,所以才替他们过来的。”
“好孩子,我知道你受了大委屈,吴昊辰也受了罪。这件事,错都在他们!”
“他们完全是因为孩子生病,眼看着有生命危险,却找不到骨髓移植,所以才急昏了头,想出这些下作的手段。唉,都是孩子的病闹得。你看,之前孩子没病时,你们各过各的,一直都是相安无事的,多好。”
见绣月不声不响,静静地坐在那里,认真地听着,钟祥只好硬着头皮继续往下说:
“现在,孩子没有治好,反倒云飞被关起来,可能还要牵扯上官司。这可让那一大家子怎么活啊。他们虽然有错,可是孩子没错。那么小的孩子,因为得了病,受了老罪了。唉,都是造孽啊……”
绣月眼光闪了闪,还是没有吭声。
留下钟家父子面面相觑。
钟飞本来不愿意来,可是姑父,姑妈在父亲那里连哭带喊,苦苦哀求。他心里对楚家的做法极为不满,所以一直不愿意插手此事。可是老父亲答应了过,他们父子过来说合此事,他只能苦着脸跟来。
钟祥对绣月一直不开口回应,有些不满。语气也淡了下来:
“杀人不过头点地,得饶人处且饶人,吴昊辰虽然不姓楚,总归也是云飞的儿子。他的爸爸要是判了刑,进了监狱,说出去,对他的名声也不好听。将来孩子大了,找对象结婚时,这些都是闲话头子。”
“我看,不如你摆个高姿态,抬抬手,把这事翻过去算了。不看哪一家子糊涂蛋,只看云飞是吴昊辰的亲爸爸,好不好。”
说完这些,他不再说话,端起茶杯,喝气茶来。一边等着绣月的态度。
绣月又为钟祥续满茶后,这次不紧不慢地问了一句:“钟叔叔,那我妈妈因为他们劫走了我儿子,急火攻心,猝死。又如何算了。难道这也能翻过去,不提了吗?”
钟祥:“……”
他咽了口唾沫,斟酌着词汇,慢慢地说道:“关于你的母亲去世,我们都是沉痛惋惜。当初他们也没有料到会出现这么严重的后果,现在已经是后悔不及了。常言说:“人死不能复生,所以,我还是劝你想开些。为了孩子,就不要太执着了。我想,如果老嫂子的在天之灵,能看的见此时的情景,肯定也愿意让你们放下仇恨和不满,带好孩子,让他快快乐乐,健健康康地长大成人。”
绣月:“……”
心中一阵冷笑,说的轻巧!杀母之仇,不共戴天!
她看了一眼在一旁皱着眉头,沉默不语的钟飞。开口问道:“钟哥对此事的高见啊?说来听听呗!”
钟飞一愣,心中不由有些委屈:
自己夹在中间不好做人,所以自从一进门开始,就装鹌鹑,努力降低存在感。怎么最后还是被点名了。哎,看来是她想找一个人泄怒火了。很不幸,他就是她的目标。
他先是偷看了老爸一眼,见后者也正在看他,吓得他连忙扭过脸看向绣月。
绣月这次的事情,对绣月的打击极大,她憔悴的脸色,还有短短十天,就瘦的眼窝深陷,这些都让他心疼至极。这是他一直默默深爱的女人,遭此大难,他心疼地恨不得把她搂在怀里,提她遮风挡雨。可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