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自己这几年跟绣月走的很近,姑姑和云飞对此早已颇有微词。只是自己不去理会罢了,只是他们可千万不要让自己跟着去当说客。
“钟飞啊,你们两口子跟她走的近些,好说话。过了十五,你跟着云飞去一趟吧……”钟桂兰已经张嘴就安排好了。
钟飞心中一声哀嚎!
果不其然,怕啥来啥!
他有心推脱可是看着姑姑憔悴的脸,又有些不忍心。
可这叫什么事啊,让他怎么向绣月张嘴。
晚上,回到家后,两口子商量了半天,最后决定:让钟飞媳妇先给绣月透个信,免得她到时候措手不及。
二零零八年, 正月初十晚上小豆豆吴昊辰,正坐在沙上看动画片《奥特曼》,茶几上摆放着金丝猴的奶糖和酒心巧克力,瓜子,酸奶,还有火龙果。他的奶奶就是绣月的妈,正在一粒一粒用手剥瓜子,已经攒了小半碗了。她是专门剥给宝贝孙子吃的。祖孙俩在客厅说说笑笑,交流着,她根本就看不懂,也不感兴趣的,动画片内容。幸好儿子上二年级后,她就把保姆辞掉了,否则,人家看见了,还不笑话死这祖孙俩。
绣月从厨房出来后,看到这熟悉的一幕,不禁又头疼起来。妈妈这样,真的会把孩子惯坏的。可是自己明里暗里劝了多少次,老妈就是一个反应:眉毛一皱,脸一耷拉,嘴里骂道:“我的孙子,我不疼,谁疼?”再说深了,老太太索性嘴角一瘪,哭了起来,嘴里还唠唠叨叨的喊着,已经故去的老头子的名字。
最后,绣月只有投降,并且屡试不爽。
老太太是越来越糊涂了。她无奈地挠着头。
“叮咚……”“叮咚……”门铃响起,绣月赶紧过去,开门一看,原来是钟飞夫妻。
钟飞看见绣月,不禁心里有些虚。自从初三那日,自己醉酒后向绣月了一个短信后。他就一直生活在懊悔和惶恐中。
绣月看见是他们夫妻过来,很是高兴,连忙让进客厅。
钟飞看了看过来亲热的打招呼的吴昊辰,心情复杂地和妻子对望了一眼。妻子也是苦笑着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他们的不自然,让绣月觉得很奇怪。这两口子怎么了?难道是钟飞短信的事让他媳妇知道了?
且不说他们几人各有心事,但说老太太看见了钟飞,不由得心里叹息道:多好的男人,可惜,自己的女儿没福气。
……
钟飞两口子终于期期艾艾地把来的目的说了出来后,面对横眉立目的老太太,苦笑道:“我们也知道,这件事情肯定会让你们为难,所以事先偷偷给您透个信儿。你们也好早做打算……”
“打算个屁!”老太太怒不可遏,张嘴骂道:“他们楚家还要不要脸?我闺女是怀着孕离得婚。怀孕期间没见过他们家一丁点补品和问候。生孩子时我闺女这条命都差点搭上。”说着说着,老太太眼圈红了起来,一把拉过旁边给她递纸巾的小孙孙,继续声泪俱下地控诉着楚家的恶行:
“你们看看,我孙子从出生到现在,吃过楚家一口饭?穿过楚家一寸布?他们过太平日子时,何曾想过这娘俩的艰难。现在他们家的孩子有事了,想让我的孙子去顶缸?我呸!做他的春秋大美梦!”
然后,不等绣月开口,她又死死盯着自己的女儿,不放心的威胁道:“我知道,你也是个心软的。但是这件事,没商量。你要是敢答应楚家,我就一头碰死在你跟前!”
望着一脸决然的母亲,如此掷地有声的宣战。绣月真的怕了,自己的娘自己明白。孙子可是老太太活着的唯一的精神支柱,是她的眼珠子,心尖子。别说别人了,就是绣月如果敢动儿子一根手指头,她都会指着自己的鼻子骂上一整天,何况别人,更何况让她孙子去做配型,甚至骨髓移植,想都别想。
老太太气势如虹,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