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过写了单身税草案。
韩绛接过一看,女十六未嫁者,每年要交二百个钱。
这么多。
却谁想李洱说道:“太少了吧,十六未嫁才二百,我看应该从十五算每年增加二百。”
韩绛赶紧说道:“不好,女子年龄太少成亲生子不好,不好。”
刘过翻出后面一页,在韩绛的意见上加上了这一句。
李洱却说道:“要我说十四之后就开始罚钱。”
刘过体谅韩绛的心情,没等韩绛说话就说道:“过了实岁十六再开始,可以了。”
大宋朝法定成亲年龄,男子十五、女子十三。
加税。
这事韩绛也不知道是不是正确,纯粹就是看不习惯虐待单身狗。
好吧,姑且听一听其他人的意见。
比如自家岳父的意见。
或许会不同。
信当天就送了出去,李洱也悄悄的离开了韩府。
再说韩侂胄,他离开后宫东府,也就是枢密院所在的地方之后回家,路上他明显的感觉到临安城的气氛有点不太对。
特别是有些官员遇到自已的马车之后远远的就开始避让。
不仅仅是普通的官员,就连几位尚书都避让,却不来和自已打招呼。
出了什么事?
韩侂胄快到家的时候,有一个似乎早就等在这里的马车迎了上来,摆足是偶遇的姿态。
赵康。
秀安僖王。
赵康下了马车,站在路边等着韩侂胄。
毕竟是一位亲王,还是宗室,虽然与自已平辈却是一位长者。
韩侂胄吩咐停车,然后走到赵康面前。没等韩侂胄主动施礼,赵康就先一步施礼了。
赵康进宫谈话内容以及反应韩侂胄已经看过记录,也把那份记录给烧掉,他不明白的是,既然自已的儿子韩绛已经答应了慈烈太后,那么赵康还来干什么?
当面感谢?
犯不着。
自已是不可能放赵林德一马的,除非是赵林德亲自上门大礼赔罪,任何人说和都不可能。
一巴掌打在自已脸上,这如何能退让。
他韩侂胄在临安还要不要脸面了,韩府在临安还要不要威严了。
赵康施礼之后说道:“你和我都是朝廷封的王,我是皇亲你是国戚,我不是来给赵林德说和的,他自已惹下的事情他要自已扛。我来呢,是想代表其他宗室过来说个情,军需大案能让就让一手,宗室的日子也不好过。当然,平息各地驻军还有士兵的怒火,这也是要办的,拿钱买命吧。”
这么好?
韩侂胄犹豫片刻:“兄长不如到我府上喝杯茶,吾儿对茶道还算有些研究,家里有秋天的乌龙,茶味绵长却是回味无穷。”
“好,那打扰了。”赵康没拒绝。
到了韩府门口,韩侂胄看到府内的仆从开始张灯结彩。
这张灯结彩可是有相当的讲究。
什么节日挂什么灯,什么日子结什么彩都有礼制可查。
韩侂胄停下抬头看了看。
此时挂的是三彩。
喜、年、庆三彩。
年彩正常,马上就要过年了,提前几天开始挂彩也没什么。
那么喜,便是韩府与曹府结亲,这个可以。
最后的庆是何意。
因为赵康在,所以韩侂胄也没问。
赵康也盯着看了好几眼,他也不明白韩府这彩挂的是何意。
喜庆、喜庆。
诞生、寿辰、成亲、白喜四样为喜。
升迁、乔迁、学有所成、有高朋至四样为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