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不然,任何一场情绪大波动都会导致失控。
本想请几天假陪陪季初凉,可是警局这边公务繁忙抽不开身,于是常覃便将季初凉托付到了陈老爹那里,麻烦他帮忙照看着点。
陈曦家和季初凉家很熟,要较真的话,往祖上追溯,这两家还沾点亲带点故。
陈老爹是个有来头的人,年轻时混过不少地方,社会经验丰富,听说季初凉打架了他并不觉得稀奇,年轻人嘛,血气方刚的,正常,但得知季初凉是把人往死里打,他表情才开始严肃。
于是陈老爹退了去泰国旅游的机票,每天都待在店里,季初凉来了就和她聊聊天,做个饭什么的。
被停课的这几天季初凉也没闲着,她每天都跑到市中心的羽毛球馆打羽毛球,打一上午,打累了就回拳馆和陈老爹聊聊天蹭蹭饭。
巧得是就在她停课的第三天,陈曦也因扭伤了脚请了几天假在家休养。
“你不是故意扭伤脚来陪我吧?”,季初凉狐疑道。
陈曦丢了她一个白眼,“我看起来很闲?”
一个星期后,季初凉来学校上课,还在主席台下做了检讨。
虽然回来了可是和魏薇之间的相处仍然像“冷战”似的,而且魏薇还发现,季初凉好像在躲自己一样。
魏薇喜欢把什么话都说开,而不是不明不白的一直别扭着,于是她决定找季初凉说清楚。
她之前问过傅淼,傅淼说平时放假季初凉不在学校训练就会去一家拳馆练拳。周末魏薇拿着从傅淼那里要来的地址,找到了这家拳馆。
拳馆占地面积很大,有两层,悬山屋顶,盖的黑色琉璃瓦片,屋檐处是一道横的黄色剪边,灰白色清水墙,正门上方挂着一块“陳家拳馆”的牌匾。
这装修像极了古时候的武馆。
进入大门,入目的就是一个长一米左右的案台,距离大门约七八米,上面供着一尊红面长髯的关公神。
关公神像面目严肃,双眼有神,手持青龙偃月刀,刀尖向上,刀刃朝外,威风凛凛。
关公像前还摆放了酒杯,酒杯两旁放置的是双份供品,贡香也正燃着。
两侧墙上挂有字画,案台右手边开了个门,墙角放了两盆发财树,往里走便能看见馆内的练拳场地了。
陈老爹在馆里,他嘴里叼着烟,手上拿这块浅棕色的抹布,仔仔细细地擦拭着桌面。
见有人来了,他停下手动作,将头伸出看看是谁,一看是个小姑娘。
陈老爹拿下烟搁在烟灰缸上,和善问道:“小姑娘,来练拳?”
魏薇正找人呢,就看见一个四十左右的中年男人,一米八的高个子,扎着个很时尚的小辫子,带了个金属的小耳环,很朋克也很匪气。
“您好,我是来找人的。”
找人?
陈老爹第一反应是来找陈曦的,毕竟以前也不是没有小姑娘来拳馆找陈曦。
“噢,找人啊,来来,先坐,要喝点什么吗?”,陈老爹推开柜台的门,从里面出来,十分热情地邀请魏薇坐,还准备从冰箱里拿饮料给她喝。
魏薇忙拒绝,“不用了,大叔,我只是来找个人。”
“我知道,你要找的人,是不是瘦瘦高高的?长得还挺帅气的?”
季初凉确实挺高的也很瘦,长得也确实很帅气。
“嗯,是的。”
“诶,这就对喽。”,陈老爹一拍掌,一脸高深莫测,“我知道你找谁,他出去了,马上回来。”
魏薇觉得哪里不对劲,她没说名字,他怎么知道自己找谁,但是看他自信满满的样子又没有说什么。
陈老爹打量着眼前这个小姑娘,长得漂亮还很有礼貌,甚是满意。
“那个,小姑娘,你叫什么啊?”
“我叫魏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