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绍的人一直盯着时桀,目的就是为了阻止时桀与舜英接洽对头,怕他会说出不利于我们的事情,再联手回头对付我们,这将会直接破坏我们的计划。
“我是南韩的大皇子时桀,只要你们通报一声,告诉长公主我有关于大金明王炎绍的事宜与她商量,她定然是会见我的。”
“我们公主早就说过了,不见南韩来的任何人!”一名侍卫无情冷漠地拒绝道。
公主府的侍卫拦着一身狼狈的时桀,时桀奋不顾身地想要冲进去,刚巧我们的马车停在他的跟前。
他迎面就扑了上来,喊道“车内的定是公主府的贵宾,麻烦你们帮我通报舜英,就说时桀求见,你们告诉她,说炎绍和令仪走在了一起,他们知道了是舜英杀了公孙华毓,她知道这些事后,一定会见我的!一定会的!”
我和兄长虽然做了修容,但是因为我与时桀过于熟悉,他乍然出现在这里,还是会让我心惊肉跳。
我不敢下车,兄长怕时桀过于冲动会掀帘上车,于是挡在我的前面,低声道“无须担心,他认不出你的。”
车外公主府的侍卫仍旧与时桀在纠缠,他们喝斥道“吓着公主府的贵客,我看你是真的活腻了,还声称自己是什么南韩大皇子,也不照照镜子,自己是个什么玩意儿心里没点数吗?”
“狗奴才,狗眼看人低的狗奴才!”
时桀疯狂的叫骂声,让我心神不安,曾经过往,那明亮的少年是如何都不会让自己活得这般不堪的。
“王爷的人怎么没有盯紧他,怎会让他跑到公主府来撒野,万一让他直面舜英可对我们太为不利啊。”兄长以食指撩起门帘,透露着一条缝隙。
我侧身,借着这条缝隙看着正与侍卫撕扯的时桀,叹道“瞅他这模样,也是下了一番心血,大抵是多次被阻后才豁出去,装扮成乞丐模样避开了阿绍手下的耳目。”
我拔下插在鬓发间的珍珠钗,对着时桀时,兄长按着我的手道“他太了解你,你制作的暗器,你使用暗器的手法他应该了若指掌,除非,你有把握让他一记丧命。”
我放下珍珠钗子道“阿绍说留着他还有用处,要不然,今日来说绝对是为道长报仇的好时机。”
年少情谊早就散尽,我的视线穿过那条缝隙,觉得和那年那人已隔了万千山水。
“让我来吧!”兄长话音尚未完全落下,车帘被旋转成一条波浪,但见青色的身形如旋风一般卷到时桀跟前。
时桀尚不知了生什么,就中了兄长一掌,时桀张嘴怒吼“你是谁?你即便仗着公主府,也要留几分薄面于我吧,我好歹也是南韩的大皇子——”
“天下谁人不知,南韩政权更迭,新帝登基,万民称颂,你若真是时桀便是南韩逆贼,拿了你去南韩王跟前可是大功一件,你确定自己还要在此遑论自己的身份吗?”
两名侍卫趁机压着时桀,时桀还想张嘴辩论,但师兄又岂肯与他多费口舌,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颗药丸,趁时桀尚未闭嘴,就将药丸送入他的口中。
“唔……”不容时桀挣扎,兄长一手托着时桀的下巴,药丸就落入了时桀的口腔之中,“你给我吃了什么?你为什么要毒害我?”
兄长拍了拍手,斜睨了时桀一眼,淡淡地说道“放心,死不了,只是你太聒噪了,这药不过就是让你几天说不上话来而已。”
“你……你……”时桀的声音渐趋嘶哑微弱,指着兄长满面怒意,却是无论如何都张不了嘴,发不了声。
“哼!”兄长不再理会他,脚尖一踮,运用轻功,飞身上了马车。
马车避开时桀,直至公主府的大门开启,兄长才扶着我,以他的身体挡着时桀的视线,与我一前一后入了公主府的大门。
大门关上,我忍不住转首看倒在大门外的时桀,心里想着,回去后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