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我的风格。”
“那就拆吧。”江帆说。
“那个老板找到我,希望我不要去拆鸟围村,说真的,我当时没想清楚,现在我肯定不想拆了。”
“拆不拆也不是你决定的,是开发商和政府的说得算。”江帆说。“听天由命吧。”
“我回去了。”我说。
“欧娅蕾让你等她。”
“你给她说,我有急事先走了,明天约她去练舞。”
“那好吧。”
出了教堂,天已经黑了。
回到家,父亲告诉我巴尔下午来找我好几趟了。
“疯子找我干嘛?”我问。
“他没说找你干什么,好像有急事,你去看看吧。”父亲说。
“好吧。”我拉开冰箱,拿了一瓶可乐。
“别老是喝可乐,这东西对身体不好。”父亲说。
我去了巴尔开的沙漏店。
他正在摆动蜡烛。
看到我后,他招呼我坐下。
方桌上有个烤架,里面有炭火,上面烤的是羊肉串,有的羊肉串已经烤焦了。
巴尔拿了瓶啤酒,给我倒了一杯,然后他继续摆动着蜡烛。
他面前有一排白色蜡烛,他拿着红色颜料刷涂着蜡烛,一个个蜡烛很快就成红色了。“找我什么事?”我喝了一口啤酒,啤酒透心凉,特别爽。
“喝酒,吃肉。”巴尔说。
“没别的事?”
“喝酒。”巴尔说。
“你也过来喝酒吧。”我说。
巴尔刷完蜡烛后,才过来坐下。
我给他倒上啤酒,他一口干完。
”没别的事?”我问,“是不是有人欺负你?”
“没有。”巴尔说。“就是喊,喊你过来喝酒。”
“你跑我家里几趟,就是喊我喝酒?”
“就是喝酒。”巴尔说着看了一眼蜡烛。
“你弄这么多红色蜡烛干什么?”我问。
巴尔比划着手势,看他这手势,像是一个房子的样子,他说道,“烧了。”
“把房子烧了?烧谁家的房子?”
巴尔忽然笑了,“烧地主家的房子。”
“你胆子不小了,别,别烧人家房子。”我说。
“不烧房子。”巴尔拿起茶杯和我的茶杯碰了一下。
“你这羊肉串不错。”我说。
“不是羊肉,是老鼠肉。”巴尔说。
“我靠,你给我吃老鼠肉?你想害朕?”我说。
“开玩笑了,羊肉,是羊肉。”
“我草,你能好好说话吗?”我说。
“能。”
“对了,巴尔,你总是说蹦猪,沙驴,这什么意思啊?”我问。
“你好。”巴尔说。
“什么?”
“你好的意思,是外国人这么说的。”巴尔说。
“哪国语言?沙驴蹦猪是你好的意思?英语是这么说的?”
巴尔摇了摇头,“不是。”
巴尔喝了酒后,脸色红晕,他看上去年轻了很多。
“巴尔,你多大了?”我问。
“不知道,二十六吧?不,十二。”巴尔说道。“我今年十二岁,明年就十三岁了。”
“好,挺好,老弟,来,喝酒。”
自从我认识巴尔,就感觉这疯子一直就是这样的样貌,似乎永远也不会老。
为什么一个人说疯就疯了呢?巴尔是怎么疯的?恐怕没有人知道,他自己也不知道。一只小老鼠在门口闪了一下,我突然想念我的老鼠油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