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谁呢?骗你爹?卫生间能捡到燕尾服?”包胖子说。
“大喜,你把燕尾服扔了。”我说。
“扔,扔干嘛?”罗大喜说。“这是我,我捡,捡来的。”
“东哥,我们走。”锤子蹬起三轮车。
锤子把三轮车开上了中山路,直接开在马路中间。
“锤子,这是机动车道,卧槽,你朝边上开。”罗二喜说。
“我知道。”锤子说。
“知道你还骑马路中间?”罗二喜说。
锤子回头说道,“我他吗的喜欢,不行吗?”
后面有一辆宝马车不停地按着喇叭。
锤子放慢车速,然后停了下来,他从三轮车后面拿起一根铁管。
“锤子,你干嘛?卧槽,你给我回来。”我喊道。
锤子冲我一笑,“东哥,没事。”
“锤子,你别惹事。”包胖子喊道。
锤子拿着铁管走到宝马车的车头前,双手握着铁管,举起来,对着车窗,“孙子,你再给我摁一下喇叭,来,再摁一下,就摁一下。”
车里是一对年轻的男女,一脸惶恐。
凉粉走过去,拍着车窗,“吗了隔壁的,开宝马就了不起了?”
“行了锤子,走吧。”我喊道。
一辆警车开了过来,停下,车窗露出朱勇的脑袋。
“你们干什么?”朱勇喊道。“锤子,你干什么?”
锤子回头看了朱勇一眼,然后铁管落下,倒车镜飞了出去。锤子走过来,把铁管放进三轮车里,双手拍了拍,骑上车,他回头看着朱勇。
朱勇关上车窗,迅速朝前开去。
“锤子,你今天是怎么了?”包胖子说。“吓唬一下就行了,你还真砸呀。”
“吗的,老子本来不想砸的,那个猪头问我干嘛,我就告诉他,我要干嘛。”锤子说。
“我也想砸一下。”凉粉说。“练练手。”
“走吧。”我说。
锤子慢慢骑着三轮车,一遍骑一边回头看。
宝马车默默地跟着。
锤子朝左拐弯后,前面是下坡,他突然猛得蹬了起来。
三轮车如离弦的箭,向下,向下。
“卧草,你它吗的锤子,你这是作死啊。”包胖子骂道。
包胖子越骂,锤子开得越快。
下了坡,拐弯时,三轮车有一个车轮是悬空的。
罗二喜和馅饼惊慌不已,大声喊叫着。
我倒是很镇定,我知道锤子的车技非同凡响。
前面路口红绿灯。
锤子慢慢刹车。
“太,太他吗的爽了!”罗大喜跳下了车。
“你要干嘛。”包胖子说。
罗大喜居然在路口跳起了桑巴,扭动着臀,他穿着燕尾服,跳着桑巴,滑稽可笑,路上的行人纷纷驻足观看。
绿灯亮起,罗大喜爬上了车。
过了路口,锤子居然把车开进了教堂大院里。
“哎!正好看看玻璃窗,砸得怎么样。”我说。
“东哥,你看,上面的窗户,五个窗都烂了。”凉粉说。
“兄弟们,找砖头。”锤子说。
“要砸窗户?”包胖子说。
“还有两个窗户没砸烂,给我们留着的。”锤子说。
“不许砸。”我说,“谁砸,我他吗的砸他的腿。”
“不砸,太可惜了。”锤子说。
“进里面看看。”我说。
“好啊,进里面去找上帝玩。”锤子说。
“找,找什么上帝?找,找尼,尼姑玩。”罗大喜说。
“你真是个奇葩,教堂里哪有尼姑,是修女。”包胖子说。
进了教堂,里面萦绕着音乐,空旷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