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胖子说完,引起一阵哄笑。
“东哥,我先干了。”锤子说着仰脖朝喉咙里灌酒。
我也拿起酒瓶吹起来。
我抹了抹嘴,“来,大家吃菜。”
“东哥,我也要跟你喝一瓶。”小豆子拿着酒瓶说道。
“你能喝一瓶?”我说。
“能啊。”小豆子说。“来,老大,我喝一瓶,你随意。”
“他真能喝?”我问锤子。
“真能喝,喝两瓶都没事。”锤子说,“但别让他喝酒,他一喝酒就话多,就会缠着你,问你狗比问题。”
“小豆子,你别喝了。”我说。
“不行,必须得喝。”小豆子目光坚定。
“吗的,知道这里谁是老大吗?”锤子问他。
“知道,以前你是老大,现在东哥是老大。”小豆子说。
“老大的话,你敢不听?”锤子说。“你想造反啊?”
“我,我不想造反。”小豆子眨了几下眼睛,“那就不喝了呗!”
“这还差不多。”锤子说道,“对了,东哥,我有个礼物送给你,你肯定喜欢。”
“什么礼物?”我问。
“东哥喜欢美女。”包胖子说。
锤子从裤兜里掏出一个小塑料袋,他从塑料袋里小心翼翼取出两个小徽章,递给我一个。
“什么玩意?”罗二喜说。
“你们看仔细了,这是团徽。”锤子说道,“共产主义青年团,东哥,送你一个。”
“这玩意有什么用?”我问。
锤子拿起一个团徽,别在自己上衣胸口,“这不是一般的东西,这是护身符,开过光的,真的,我前两天专门去白云山找老和尚开光的,东哥,你戴上。”
“这玩意还能开光?”包胖子说。
“当然可以啊。”锤子挺起胸膛,“怎么样?好看吗?东哥,你戴上呀。”
“这东西我不戴。”我说。“你从哪弄来的?你又不是团员。”
“是我从垃圾桶捡来的。”小豆子说。
“小豆子,你他吗的别胡说八道。”锤子说,“不是在垃圾桶里,是垃圾桶外面,有个包,这东西在包里的。”
“好,锤子,这东西是不错,但我真不需要。”我说。
“你给东哥弄个党徽还差不多。”包胖子说。
“老大,你不要给我。”小豆子说。
“好,给你。”我把团徽扔给小豆子。
“东哥,党徽我也能搞来。”锤子说。
“是吗,你要是搞来党徽,我戴。”我说。
“没问题,对了东哥,下一步有什么打算吗?”锤子说。“收保护费,砸店什么的,别忘叫我们,这都是小事,东哥,我给你说个事,我们鸟围村的金铺,就是金老板开的金铺,你有什么打算吗?”
“打劫金铺?”包胖子说。“金老板和朱所长那关系可不一般。”
“有什么不一般的?不就是金老板的小老婆和朱所长有一腿吗。”锤子说。“这金老板太坏了,欺负我们弟兄。”
“怎么欺负的?”我问。
“不让我们进他的金铺。”小豆子说。“还骂我们,说我们是乞丐帮的,还放狼狗咬我们。”
“先弄死他的狼狗。”有人说道。
“东哥,他金铺从来都不缴保护费的,瘸子王不敢收。”锤子说道。
“金老板还搞房地产开,赚了不少钱。”包胖子说。
“赚钱那是本事,但欺负人,欺负孩子就不对了。”我说。
“是啊,东哥,我们砸了他的店。”那个去我家买菜刀的男孩说道。
“哎,你叫什么名字?”我问。
“我叫王全友。”男孩说道。
“什么王全友?”锤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