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哪去的夷人侍女也很有默契地冒出头来,给两人端上来茶水。
“幼常,你这样不是办法啊,这南中,怎么说也算是花娘子的地盘。你躲得过今日,难道还能躲得过明日后日大后日?”
诸葛乔在替马谡担忧。
提起这个,马谡就面露苦色:“你当我想这样?这不是等冯君侯给花娘子来信么?”
据他所了解到的情况,花鬘与冯明文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所以坑一下花鬘的马队,引出云南郡的所有心怀不轨不辈,在马谡看来,其实也算不了什么大事。
大丈夫做事,何拘小节?
只要云南郡安定下来,光是在楪榆泽那边开茶园的收益,就足以抵得上不知多少支马队。
再说了,就算是茶园要三年后才有收益,但这劳力,不是就在眼前嘛!
马书生相信,以他与冯鬼王的君子之交,冯鬼王是不会怪他的。
做人,要看得长远。
这一回却是轮到诸葛乔吃惊了:“幼常如何知道明文会给花娘子来信?”
马谡听到这话,顿时就想起诸葛乔之前的话:
“伯松叫那花娘子过来,莫不成是事找她?”
“明文让我转花娘子一封信。”诸葛乔眼中闪着敬佩之意,“没想到幼常连这个事都能料到。”
马谡一听,“哈”地一声,脸上露出轻松之色。
然后下意识地抖了抖手,发现空空如也,目光转向墙角,然后起身过去,捡起那把破蒲扇,再摇了摇,得意道:
“早在吾意料之中,吾甚至还能猜出那信里头说了什么。”
“哦?”诸葛乔眼睛一亮,下意识地就想问,但他终究是正人君子,最后还是忍住了。
马谡看到诸葛乔这般模样,知其心意,于是主动开口道:
“在吾料来,冯君侯来信,十有八九会与云南之事有关,与花娘子陈说利害,不再与吾为难。”
是这样吗?
诸葛乔有些狐疑地看向极有把握的马谡,也不知是当信还是不信。
不过当他看到马谡摇着手里的破蒲扇,那一副自信模样,心里不由地有些动摇起来:
莫不成明文与幼常早有通气?不然幼常又何以这般自信?
只是这种事情,他也不可能去寻花娘子问个究竟,所以他也没有继续把这个话题深入下去。
而是问起了更重要的一件事情:
“幼常,大汉收复凉州,又出新令,招贤纳才,幼常此时已是自由之身,何不前往凉州一试?”
手里的蒲扇微微顿了一下,马谡过了好一会,这才缓缓说道:
“此事事关重大,容吾看看再说。”
街亭之战,冯永暴打,还有后面的交浅言深,最后再加上窝在西南边陲三年。
马谡早年的那些自负,早就已经被磨得没了影子。
甚至就连性情也变化不少,许多事情已经看得开了。
“幼常最好能及早做出决定,吾听闻,欲通过凉州考课,少说也要先通晓凉州刺史府治理之策。”
“且冯明文治下,官吏多用统筹之法,不知算学之术,那肯定是不行的。”
南乡算学,冠绝天下。
兴汉会名下产业,所有的标准都来自南乡,只要与兴汉会产业有联系的人家,都得执行这个标准。
所谓统筹之法,其实就是把治下民生,用算学之法统计出来,然后再有针对性的施政。
而这一切,都是以南乡算学为基础。
所以想要通过考课,必须通南乡算学。
而欲通晓凉州刺史府治理之策,最好是要先去凉州那边找个门路,先当个幕僚之类,熟悉一番。
大汉地方主要官员是朝廷委派没错,但身边的幕僚却大多是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