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大人提过了,大人还给小弟说了前汉护羌校尉府的旧事。”
“听说前汉时,护羌校尉每年秋日都要举行都试,领万骑巡视塞关,以慑虏敌。”
“兄长在越巂那边时,不也是得了一个都试之权吗?兄长,你说,若是小弟也能领骑军巡视陇右边地,这学起骑军来,不就更快了吗?”
冯永听到这话,下意识地就觉得有些不妥,“如此一来,只怕得要先向丞相请权。”
“兄长,陇右胡人对护羌校尉府服帖,可凉州的胡人却是未必啊。前年刚设重设护羌校尉府的时候,广魏郡那边不还是有胡人叛乱么?”
赵广低声道,“这胡人畏威不畏德,兄长如今对胡人广施恩德,以图收他们为大汉所用。”
“但在小弟看来,兵威尚稍有不足。若是能像前汉那般,常年对胡人加以震慑,则有威又有德。”
“如此一来,凉州胡人既不会反,也不敢反。此举又有练兵之用,岂不是妙哉?”
听到他这一番话,冯永“咦”了一声,“你今日说话,怎么这般有道理?”
为什么前汉打下凉州后,少有胡人敢反?
而到了后汉时,却差点被逼得放弃凉州?
虽说赵广所言,不是全部原因,但至少也说中了一部分。
那就是前汉时,护羌校尉有都试之权,每年都要领兵巡视边塞,声势非常浩大,常以“万骑”为单位。
汉威之下,胡人部族胆子都吓破了,哪个还敢反?
而到了后汉时,地方太守和护羌校尉的权力被削得太厉害,再加上对凉州执行错误政策,所以自然搞成了现在这等模样。
赵广得了冯永一句夸奖,嘿嘿一笑,“这些话是大人所言,小弟听得觉得也颇有道理……”
我说么,你怎么可能想得出这些东西?
冯永摸了摸下巴,暗道这些话只怕是老爷子想通过二郎的嘴,说与自己听的。
只是现在护羌校尉府的权力本来就不小,若是再要正式的都试之权,会不会引起丞相的不快?
亦或者其他人的猜疑?
不过这个方法对组建骑军确实很有帮助,因为实战和实战演练,可以让一支军队尽快成长起来。
想到这里,冯永“啧”了一声,“法子是好法子,就怕犯忌讳。”
在赵广面前,说话不用顾忌。
冯永出了问题,第一个受牵连的妥妥是赵广。
毕竟兴汉会会首的头号铁杆小弟。
何况这还是赵云……
咦,也不对,赵云既然提出这个建议,那么他肯定就有把握,让这个事情变得不会受到别人的猜疑。
果听得赵广不以为然地说道,“别人犯忌讳,那是别人,兄长怕什么?”
“我怎的就不怕了?”
难道我脖子比别人硬,耐砍?
“这四娘不是一直住在护羌校尉府么?四娘可是女官,宫里的!”
赵广理所当然地说道,“到时候陇右诸事平顺以后,总得建个养马场吧?小弟记得,后汉在凉州,仅有的一个养马场,就在陇右。”
“然后呢?”
“这养马场,不得有养马监?反正到时候兄长和宫里都是一家人,怕什么!”
嗯?
嗯!
“你方才说什么?什么一家人?”
“四娘……”
“你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