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姊,你如何会在这里?”
黄舞蝶“噔噔噔”地走过去,一把扭住他的耳朵“你还知道叫我阿姊?不是让你早点回锦城,怎么跑到平襄来了?”
“哎呦!阿姊,先放手,有人在呢,哎,哎,疼,疼!”
赵广连忙叫唤起来。
黄舞蝶刚一看到赵广,眼里就只有他一人。
此时经他提醒,这才惊觉过来,一看不远处还有人,有些讪讪地放开手。
杨千万比她还尴尬,对着两人拱了拱手,脸上露出理解的神色,一声不吭,拔腿就跑了。
黄舞蝶与赵广面面相觑,脸上皆是有些不好意思。
四目相对,黄舞蝶才看清赵广脸上的伤痕,连忙捧过来仔细地看“你脸上又是怎么回事?莫不是那关家石女又打你了?”
想到这里,她顿时怒气勃发“待我去找她算帐!”
赵广连忙拉住她说道“阿姊,不是,不是关阿姊,是大人……”
黄舞蝶听到是赵老将军打的,脸上露出心疼之色,想要说话,却是不知怎么说,只得半是安慰半是埋怨道“让你老是不听话!”
赵广本是想着自己没脸见黄舞蝶,没想到对方竟然会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
随着杨千万的离开,院子里的尴尬一去,赵广反应过来,当下有些手足无措,同时心里又是高兴又是有些羞愧。
“阿姊,你还没说,你怎么会在这里?”
“你还好意思问!”黄舞蝶女子身汉子心,却是没有赵广那般忸捏,“这开春了,我不得到汉中看看自家的田地?”
“哪知人还在路上,就听到陇右这边的消息。本还想着我到汉中时能遇到你,哪知到了汉中才知道,你一直呆在陇右没回来。”
黄舞蝶看到赵广脸上面带羞愧,又缓了语气“我知你性子,看起来是没心肺的,但其实是个好强的。”
“以前还好说,毕竟上头还有一个亲大兄,什么事都轮不到你,你知自家事,没有什么奢求之心,倒也省事。”
“哪知这几年来,你突然就翻了身,走到别人可能一辈子可能都走不到的地步。我心里为你高兴,同时也为你担心。”
赵广本来还在羞愧,哪知黄舞蝶不但没有一丝怪他丢了军中之职,反是在安慰他,他心里这才放松下来。
然后发觉黄舞蝶正握住他的手,他的心一下子就怦怦跳了起来。
他有些结巴地问道“阿姊担心什么?”
黄舞蝶犹然不觉到他的异常,听到他这么一问,解释道“因为你心性不稳,一下子被捧得太高,就怕你承受不住。”
说着,又指了指他,“就如现在这样。”
赵广这才明白过来,心里又是熨烫又是感激,愧意更甚。
只是他仍是有些不服气“兄长所居之位,不比我高多了?他亦不过比我年长一岁。”
黄舞蝶又是好气又是好笑“说你好强,你倒是敢真与兄长相比了?”
“兄长这一路走来,哪一次不是深谋而后定?你光看兄长有今日高位,却可曾想过兄长有多少谋划?”
“你经此一事,若是能静下心来好好反思一番,想必对你以后大有好处。又何必拘泥于一时的得失?”
“你只听我一言只要兄长不倒,自会有你再起来的一天。你就好好听兄长的话,先回锦城再说。”
说到“回锦城”时,黄舞蝶脸上微微一红。
本她以为,自己这暗示已经够明显了,哪知赵广却是个不解风情的。
他总是觉得脸上挂不住“我不想回锦城……”
黄舞蝶一听,心里先是大失所望,然后再看向他这模样,知他根本没反应过来。
当下又是羞又是怒,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