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转身去看她,也能感受到她话语里的那份火热情绪。
冯永古怪一笑,“先别忙着谢。李同之事,还要四娘同意,到时候就看你如何说服四娘。”
李慕俯下身来,在冯永耳边轻轻地说道“妾明白了。此事就交予妾就是。”
声音充满了甜腻,风情与平日里大是不同。
也不知是不是酒喝得太多,冯永又觉得有些口渴起来。
“嗯,最后一事。”冯永强自镇定地说道,“你回南乡后,多关心一下学堂那边。魏容但有所求,尽量满足。”
“后面这几年,学堂的学生肯定是不够用的,学堂能教多少学生,尽量多教一些。”
“阿梅,明日记得提醒我,把越巂的幺妹调到南乡,让她管南乡的养殖之事。”
正在炕上准备睡前准备工作的阿梅低低地应了一声。
“听说幺妹乃是男君亲自教的祝鸡翁之术,为何不让她也到陇右来?”
李慕好奇地问道。
冯永轻轻一笑“我本意是让她来陇右的,可是魏容被派到南乡去主持学堂了,为了能让他安心教学生,所以只能让幺妹也去南乡了。”
李慕啊了一声,听明白了冯永的话,有些迟疑地问道“男君,那魏家郎君,好歹也是魏将军之子,幺妹……”
“屁的魏将军之子!”冯永骂了一声,“魏容是我的弟子,又是从庄子上出去的,幺妹哪里配不上他?”
说着又叹了一口气,“倒不是我喜欢给别人做媒。只是今年的时候,两人同在越巂时,细君有好几次都看到他们似乎有些古怪。”
“魏容这孩子,也算是我的开山大弟子了。幺妹当初进府的时候,大概也就这么高吧?”
冯永闭着眼,随意比划了一下,“这一眨眼,快五年过去了。既然两人互有情意,那我也不好阻拦。”
“毕竟他们这几年来,都算是帮了我不少忙。换作别的人家,自然不愿意魏容娶幺妹,但在我这里,我没理由阻拦。”
“那魏将军那边怎么办?”
李慕轻声问道。
“所以我才让幺妹去南乡主持事务。到时候先给她上个良籍,然后这两年你把她带在身边,教她些东西。”
“反正按我的规矩,两人最好是再等两年。这两年,只怕你也少不得要在陇右和南乡之间来回跑。”
“到时候你若是能把幺妹带出来,就让她接手南乡,你到这边来跟着我。”
李慕有些迟疑道“可是南乡……”
“放心,等平定了凉州和关中之后,我会逐渐把南乡的一些东西迁到别处。比如说学堂,交易所,储备局之类的。”
“至于南乡,则是准备把重心转向山里的矿场。以后我们的根基会越来越多,不能老是守着一个南乡不是?”
“就像越巂那边,不也是王郎君在看着嘛!”
听到冯永的解释,李慕这才明白过来。
“男君所谋,实是深远无比。”
冯永听了这话,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当下就是嘿嘿一笑“那可不?我还有更深远的呢!”
正在准备帮他抹干脚上水渍的阿梅听到这话,手上一哆嗦,毛巾掉到了盆里。
相比于汉中,陇右在开春后,仍是寒意不减。
更别说是陇西的最西边靠近凉州之地。
秃发部从西海之地南下,越过了大河上游,又翻过不少的山川,最后顺着漓水向东走,这才进入了陇西的最边境白石县。
“少君长,这里果然是放牧的好地方!”
看着眼前这一片望不到边的草场,秃发部鲜卑的长老高兴地对着秃发阗立说道。
虽然雪还没有完全融化,但已经可以想像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