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什么?!”许慈听到这话,神色就是一僵,“你没有入兴汉会?为何?”
“那……那兴汉会不让孩儿加入。”
许勋低声道。
“怎么会不让加入?”
许慈不可置信地问道,“那子安(许游)为何就能加入?”
那冯郎君收了自己族里的女郎,怎么就能反悔不认帐?
也不对,自己得修订典籍的职位,不管冯郎君有没有从中帮忙,但他肯定没有从中作梗。
再加上许游曾告诉过自己,在兴汉会成立之初,他就已经加入了。
他当时还以为是两个人一起加入的。
现在自己的大郎告诉自己,他不是兴汉会的人?
这些日子,兴汉会的人买了菉豆支援南征,在锦城那是闹得沸沸扬扬。
锦城外的那个东风快递仓库,天天有船南下,里头载的,大部分是菉豆。
听说这菉豆,可以去暑解毒,乃是南征大军所急需的。
所以如今南征大军,除了接受朝廷运去的粮草,还会接受兴汉会送去的菉豆。
如今全大汉也就兴汉会能拿出大量的菉豆,别人不要说拿不出来,就是能拿出来,那也没机会搭上南征大军的军需!
又不人人都有兴汉会那等门路。
只要不是傻子,都可以想得出来,待丞相南征归来时,这兴汉会捞到多少好处简直不可想象!
别说插手大汉军需,以后有机会赚到多少钱之类的话,就算是那功劳功勋,那就是硬得不能再硬的东西,等到兴汉会那些郎君们长大,入了朝,那就是比同龄人多了一份资历。
然而,自己这个儿子,竟然告诉自己,他没有入兴汉会?
没有入兴汉会!
没,有,入!
“为何没入?那冯……”许慈说了一个冯字,然后又顿了一下,这才继续说道,“冯,冯郎君怎么会不让你入?难道就没一个说法?”
“孩儿前几日去问了,如今锦城的兴汉会是糜家郎君和邓家的郎君在主事,他们说了,会首不在锦城。这兴汉会,没有会首的点头,没人能加入。”
“我入你的阿母!”
许慈听了,登时就火了,直接一个碗就砸了过去。
他性情有些火爆,连与同僚意见不同时,都有可能大打出手,更何况是对着自己的儿子。
当下指着许勋大喝道,“如今谁不知道兴会汉是香喷喷的鸡子饼!我问的是你为何没有在最开始的时候加入!”
没有人是傻子,兴汉会用菉豆支援南征的事一出来,哪个不知道这是天大的好事,都挤破了头想要加入。
但这时的兴汉会其势已成,岂是说入就入的?
一句没有会首的点头,就让所有人只能兴叹不已。
许慈更是知道自己这个儿子对兴汉会的会首心有疙瘩,所以听到许勋这么一说,再想起许游早就是兴汉会的人,如何会猜不到此事的起因?
这根本就不是人家不让加入,而是自己儿子一开始就没想着加入。
现在看到人家有了好事,就想加入?哪有那么好的事情?
只是许慈再怎么入许勋的阿母,那也是最正常不过的事情,不然哪来的许勋?
许勋对砸过来的碗也不敢躲,只见碗“咚”地一声,直接就砸到了他的额头上,再“哗啦”一声,掉到地上,磕破了一大块。
许勋“扑嗵”一声,就跪了下去,“大人,孩儿错了!”
许慈哪会听这个,他越想越是气,当下忍不住地一脚飞了过去,“滚!快滚!马上去收拾行李,滚去南中。”
“大人?你要赶我出家门?”
许勋惊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