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不屈!我王义强虽不敢自比,但汉节亦不可失!”
看到王士凛然而不可侵犯的模样,孟获心中震撼,竟然被逼得退了一步。
“孟大王,丞相天兵就在眼前,你却仍不知悔改,到时益州郡蛮兵死伤无数,皆是因你之过,你莫要自误!”
王士又跟着迈进一步,“听我一言,不如早早降了以保益州郡百姓,如何?”
孟获“唰”地用剑指着王士,让他不再上前,喝道,“笑话!若是你们当真要保益州郡百姓,那就不应当派兵入益州郡,我自会保他们。”
“说白了,若不是你们汉人自恃高贵,看不起我们蛮人,欺负我们蛮人,我又如何会反?”
王士慨然一声长叹,“以前大汉对南中鞭长莫及,只能让你们南中大族肆意而为,孟大王此言,乃是遮掩自身之过。”
“况且如今丞相带兵南下,自会有一番作为。孟大王还请莫要自误才是。”
孟获被王士揭穿了事实,登时恼羞成怒,“你莫要再说这些,如今你落我手中,我只问你,降是不降?若是不降,就算是我想放过你,你且看看我身后这部将,他愿是不愿?”
王士看着孟获,坚定而缓慢地摇头说道,“不降。”
孟获又惊又怒,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这般死硬?
不过这等义士,若是当真把他杀了,孟获心里自然也是有些下不了手的。
可是若是不杀了他,又如何跟鄂顺交待?
毕竟高定刚死,自己可是答应让他报仇的。
来此之前,鄂顺就说过,一定要杀了前来劝降的汉人。
“大王且让开,他既然不降,且让我先杀了他,就当作是给高大王报了一点小仇。”
鄂顺果然在后面喊道。
王士淡淡地看了一眼鄂顺,又转而对孟获说道,“士可杀不可辱。孟大王,可否求你一事?”
孟获一听,还以为他终于想通了,连忙说道,“自然可以,是何事?”
“求你借我宝剑一用。”
看着孟获怀疑的神色,王士笑道,“孟大王身边有猛士护卫,此时军中又已全部被你控制,难道还怕区区一个阶下囚?”
“放心,我以蜀中广汉郪县王氏的名义保证,不会做出不利大王之事。”
孟获听了,脸上抹不过,把手上的一把剑递了过去,说道,“我谅你也不敢。”
他看着王士身材瘦弱,想来不是什么勇武之辈,只能算是读书之人,倒也不怕王士拿了剑做出什么事来。
王士接过剑,脱下身上的外罩,仔细地擦拭着剑身上的血迹,直到把它擦得干干净净后,然后解下头上的束发,变成了披头散发的模样,把大部分脸都遮盖住了。
孟获看着他这番古怪的模样,皱眉问道,“先生这是何意?”
王士淡然地回答,“有负丞相重托,又被蛮人所擒,无颜见世人耳。”
说完,拿着剑往脖子上一抹!
然后身子软软地倒在地上。
“主君!”
旁边的随从终于哭着喊出来,扑到王士身上。
孟获没想到这王士竟是如此刚烈,连一点机会都不给他留下。
当下闭上眼,长叹了一口气,然后对着王士的尸首深深地行了一礼。
随从哭了几声后,这才想起了什么。
连忙把王士的身子摆好,又转过身去,从随身所带的行李里翻出一件干净的衣物,小心地盖到王士的脸上。
然后退了几步,跪下来磕了九个响头。
最后这才转过身去,对着孟获磕头道,“求大王能派人安葬了我家主君,莫要让人惊扰了他的长眠。”
“放心,我会令人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