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多关心一下,有何不可?”
诸葛亮听了这个话,总算猜到了那小子给自家细君的来信里说的什么了。
当下又好气又好笑,也不知做何表情,“那小子在汉中被人欺负了?还写信向细君哭述来了?没想到这般滑头的小子,竟然也有被人欺负的一日。”
“小小年纪,跑了那么远的地方,人生地不熟的。再说了,立了那么大的功劳,竟是被你发配到那个荒凉之地,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得罪了你呢,再有能耐又能如何?别人为了讨好你,上来踩两脚那不是人之常情?”
黄月英没好气地看了一眼诸葛亮。
“细君你这是无理取闹了吧?”诸葛亮哭笑不得,“就算是不知道缘由的人,看着赵家二郎跟在身边,又有伯松在那边看着,这大汉境内,有几人能欺负他?”
“没几个人,可就是说,还是有人的嘛。”
“那小子就是不让人省心的,大汉就那么几个能欺负他,他还能惹上?”
“不是他惹上的,是别人找上门去。”黄月英脸有不平之色,“多好的孩子呢,在汉中安安份份地呆着,又没惹事,你说都是做了君侯的人了,还去欺负一个孩子做什么?”
“那就是魏文长找他麻烦了?”诸葛亮笑了笑,终是肯定了那小子在来信里向细君哭述什么了,“看样子还欺负得不轻,魏文长究竟对他做什么了?”
“阿郎还装作如此模样,当真不知耶?”
黄月英斜眼看了一眼诸葛亮。
“不就娶了一个他庄上的农妇么”诸葛亮被揭穿了,脸上有些挂不住,“啧”了一声,“这是多少人求不来的好事呢。那妇人在他庄上当一辈子农妇好,还是去魏府上当妾室好?再说了,那妇人虽名是妾室,可却是做主母的命,天大的好事。”
“对妇人是好事,可是对冯大郎呢?那是娶么?那明明就是抢!魏文长这么做,可曾想过冯大郎心里感受?再说了,阿郎又如何会知魏文长日后不会再娶正室?”
“魏文长好歹是汉中太守,又是君侯,何时需要考虑冯明文这个汉中典农官的感受?”诸葛亮一脸的不以为然,“少年英雄又如何,天下如此之大,难道天下人都能让着他?”
看到黄月英又要说话,诸葛亮摆摆手,止住了她的话头,“我知道细君想要说什么,我亦知道细君极是爱护那孩子,但且先听我说完。”
黄月英第一次听到诸葛亮嘴里说出“那孩子”的话,便知自家阿郎看起来虽是看不惯冯文,但心里还是关心其人的。
“当时他在锦城时,我确是任由其跳脱,些许的小计算,我亦不跟他去计较。就算他去了汉中,我若一令下去,在汉中也可保他无人敢惹。可是如此,对他当真有利么?”
诸葛亮眼神悠远,也不知想起了什么。
“慧极则伤其身,傲极则丧其命。此子师从名门,又极有才华,本就有不少傲气,若再有你我等人顺其意,则必会滋生天下人不过如此之感。”
“君子当温润如玉,若是恃其才华,不把天下人放眼里,又有几人得了好结果?远有甘罗十二岁为相,而后早夭;毛遂自荐,凭三寸之舌,强于百万之师,却因兵败而自刎。近有杨修杨德祖,因鸡肋之事而被斩;还有……”
说到这里,诸葛亮眼中露出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还有那关君侯……我实不想大汉这难得的少年英雄,因年少得志,便生出骄纵之心,故这才叫一个孤傲之人去做他的磨刀石。”
“魏文长?”
黄月英终是明白过来。
“是啊,”诸葛亮淡淡一笑,“魏文长傲视天下人之态,与那关云长何等相似?我叫他去磨一磨那孩子的性子,我亦要磨一磨那魏文长的性子。”
黄月英长舒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