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目光极其凶狠。
“是……是……”关兴缩了缩脖子,说了几个是,却是再说不出口。
这个消息,其实是前些日子,身为侍中的他刚好在皇宫轮值,皇后无意中说漏了嘴,他才知道的。
事涉宫闱,他自然不能乱说。
“反下不管是何人说与我听,但此事总不会是空穴来风吧?”关兴想到这里,又挺了挺身子,想要恢复一些兄长的尊严,“小妹别忘了,你以后可是要嫁入李家的。”
“但小妹如今不想嫁了。”
关姬恨恨地看了一眼自家兄长。
“为何又不嫁了?”关兴再大喊一声,“莫不成真是看上那小子了?”
“兄长当真是要小妹嫁入李家,以图富贵耶?”
关姬冷笑一声。
“此话从何说起?”关兴一脸的冤枉,“当初是小妹自己说要嫁的,丞相也是赞成了,如今如果没有个说法,说不嫁就不嫁了,只怕丞相那边不好交待。再说了,我信那小子不过。”
“这可不是小妹想嫁就嫁的,”关姬的脸上仍是红得发烫,却强自硬撑着说道,“那李遗,怕也是不想娶。”
“怎么会?”关兴瞪大了眼,一脸的不相信,“想当初,那小子知道要娶小妹这般人物时,是何等欣喜,怎么转眼间,就不想娶了?”
反正要娶自家小妹的男人,一律都被喊作小子!
“那是他的事,我如何得知?”关姬把掰下来的案角扔到一旁,说道,“再说了,先前兄长还称赞冯郎君敢直言关家之失,如今为何又突然信不过人家?究竟是何人在兄长耳边说了些不该说的话,让兄长也学了那长舌妇一般?”
关兴的目光随着那木块转动,心下有些骇然小妹的盛怒,听到这问话,顿时尴尬地干咳一声“小妹此言太过。”
心里想着,此话是皇后所言,长舌妇一语,如何敢说?
“难道那消息是误传?”关兴又试探着问了一句。
关姬想起阳安关冯郎君所念的那句“雄飞雌从绕林间”,又想着汉中眺望塔上他那过分的举止,只觉得脸上烫得吓人,心里又觉得微微有些酥麻。
幸好刚才兄长的胡言乱语,让自己一直羞红着脸,此时倒也有用担心被看出什么端倪。
“是与不是,日后自会分晓。再说了,那李家如今只怕是再不愿意与我关家联姻,兄长就莫要再提此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