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此话当真?”
“自是当真。只是此事只能图个暂时之计,做不得长久。”
“暂时就够了,暂时之计就是好计。只是留些许军资以备不急之需,要不了许多。”
诸葛乔心里当真觉得是意外之喜,当初屡次给大人送去书信,说这汉中看似稳固,实则内有钱粮不足之患。
大人却只是让朝廷发了一个诏令过来,说汉中可自行收集军资。可这汉中举目四望,皆是荒废之地,如何收集?
最后还是阿母前些日子来了书信,说这冯明文胸中常有奇策,现今来到汉中,如有机会,不如问问。自己还想着他这般年纪,能有如今这般成就,已是令人称奇。
至于对他能解决如今这汉中之窘境,自己却是不抱希望的,没曾想竟然还得到这么一个肯定回答。
“不过此事说起来,日后可能是要有人担责的,却不知兄长敢是不敢?”
诸葛乔听了,不禁皱起眉头“听明文之意,莫不是违背法度之事?这却是万万不可行。”
“兄长过虑了。这汉中的情况,兄长又不是不明白,就是小弟想违背法度,那也得有地方违背才行。”
冯永笑了笑,心想这诸葛乔这辈子估计也就这样了,中规中矩,只要不出现意外,不会犯下大错,但也不会做出太大的成就。
“那为何又要担责?”
“担责之说,只是预防万一的说法。此事换了别人,基本不会有事,但换了小弟来做……”冯永嘿了一声,却是不再说下去。
同时在心里想道,老子这段时间,可是一直在试探你那个名义上的大人的容忍底线,万一这件事刺激到诸葛老妖那敏感的神经,超出了红线怎么办?
“还有这等说法?”诸葛乔看起来却是丝毫不知道冯永与诸葛亮之间的微妙关系。
想想一开始见面时诸葛乔那份开口叫冯永阿弟的热情就知道了,黄月英的来信里,叫他照顾一下冯永,诸葛乔当然就会误会,觉得冯永与自家的关系应该是真的好,却委实不知冯土鳖其实是与诸葛亮相爱相杀的事实。
“莫不成明文是得罪了什么人?”
说到这里,诸葛乔猛然想起来了什么,自认为明白地点点头,“为兄知道了。是因为今年那粮价之事吧?”
冯永脸色一黑,心想这“巧言令色冯郎君”的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怎么还有人记得呢?
“如此说来,明文确实要小心谨慎。”诸葛乔觉得自己想通了关节,大气道,“明文只管说出来,且看此事如何做,要是做得,为兄就是担了这份责又如何?”
李遗脸色古怪,张了张嘴,想要提醒,但看了看冯永,却又重新闭上。
同时心里有些犹豫,万一这冯明文说出来的办法,不是自己所想的怎么办?
又有些矛盾,如果真是如自己所想,那应不应该提醒一下伯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