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他们能把汉中和越巂出产的粮食,也能全部拿捏在手里。
有现成的反面例子:李家大房的嫡子嫡孙现在还在亲自下地耕种呢。
现在是一有什么事,不少人下意识的反应就是要提醒别人一句。
“呵!”
有人冷笑一声:“别说官府不让动,你以为我就愿意让人动?”
“管工坊里的人吃的还是小事,平襄北边的草场,每个月要支应多少粮食?谁敢动粮价,那就是和我过不去!”
“何家今年的工坊不是已经出产毛料了吗?听说护羌校尉府还给你们家开了凉州那边的商道……”
有人酸溜溜地说道。
“那是我们何家应得的!你眼红个什么!”
谁叫何家上头有人?
捅了李家一刀,难道是白捅的?
跟着吃点肉怎么啦?
只是看到何家代表把这种事说得这般理直气壮,不少人嘴角抽搐,暗暗骂道:何家就是诸葛村夫的狗!
“行了,别吵了!”
坐在主位的老头一拍桌子,“叫你们过来,不是听你们吵架的!”
老头德高望重,又是这场秘会的发起者,听到他发话了,所有人都闭上了嘴。
“别管心里是恨也好,厌也罢,我们现在就是有求于人家,没什么不好承认的。面子再大,也大不过家中上下老小。”
听到老头的话,再想起这几年的种种,不少人脸上都现出绝望之色。
一向高高在上的世家,何曾遇到这种事情,巨大的心理落差,让他们一边暗地里咬牙切齿,一边又得陪着笑脸倒贴上去。
只是好多人一直都没能明白过来,为什么突然就变成了这样呢?
“何家的,你们那边消息灵通,就跟我们说个实话,透个底。在座的人,都是在陇右有工坊份额。”
“有这份利害关系在,做事都会知道分寸。”
粮价不超过二百钱,五十钱也是不超过二百钱,一百九十钱也是不超过二百钱。
五十钱与一百九十钱的差别,那可就大了去。
真要因为粮食而导致工坊和草场出现问题,那就不是单单五十钱和一百九十钱的差别,那就是以万钱计的事情。
虽然他们不知道什么剩余价值,但让他们知道,成本压得越低,那么自己得到的就越高。
如果在获利高额利润的同时,还能避开风险,那就最好不过。
大汉与曹贼之间的大战,就是一种高风险。
何家的代表苦笑着摇头:“不敢瞒太公,这个事情,何家确实也没收到半点消息。”
“我此次过来,也是想知道,有没有哪家得知什么消息,也好让何家早点做准备。”
“那兴汉会,不是在你们何家有份额么?难道就没什么提示?”
有人怀疑地问道。
当初大汉丞相贩卖毛纺工坊名额时,兴汉会忙着开发越巂的孙水河谷,有一部分钱粮还是向大汉储备局借的。
所以名额自然无力去争。
东风快递这般卖力地支持北伐,除了利益之外,兴汉会有借条捏在大汉丞相手里,也是一部分原因,算是劳务偿还。
后来各方势力齐心协力干挺李家大房后,何家和兴汉会由某位不愿意透露姓名的冯土鳖牵线,做了一笔交易。
何家入股越巂牧场,兴汉会入股毛纺工坊,交叉持股,达成双赢。
在不少人看来,这就是何家跪舔诸葛村夫得到的收获。
舔狗就是这么爽!
只是这一回,似乎何家也不好使了:“没有得到任何提示,一切如常。”
在场的一众商场精英皆是茫然了。
当这份公文传回汉中时,大汉丞相的反应却是大为异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