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就赶了过来。
扫了一眼糜烂的大厅,曹羲的眉头不经意地皱了一下。
对于自家阿兄越来越荒唐的逾制之举,他不是没有劝说过,而且还是数谏止之。
甚至还著书三篇,陈骄yin盈溢之致祸败,辞旨甚切,讬戒诸弟以暗示曹爽。
曹爽也知其为己而发,甚是不悦。
曹羲见曹爽不听,深以为忧。
特别是当他看到衣衫不整的台中三狗时,眼神藏有些许的厌恶。
只是他也知道,丁谧等人,乃是兄长的得力臂膀。
兄长能独揽大权,自己几个兄弟等人能掌重权,多是由这三人居中谋划。
前番他劝说曹爽,已经引得曹爽不悦,此时他当着众人的面,他自然也不好再说什么。
心里叹了一口气,他只能是对着曹爽行礼道:
“阿兄,府外有人跪求,欲陈大事,难道下人没有禀报阿兄吗?”
“啊,你是说司马昭啊,”颇有醉意的曹爽浑不在意地说道,“我这是故意晾着他。”
“阿兄!”曹羲一听,下意识地就是踏前两步:
“司马子上乃是为了河北之事而来,河北一旦有失,没有司马懿拖住汉军,吾等西与北,皆有汉军之迫,南边又有吴寇屡屡北犯。”
“介时三面皆敌,东面无路,如之奈何?”
曹爽“哐”地把酒杯顿在案上,酒杯里的酒都洒出来了一些,溅到案上。
只见曹爽沉下脸,问道:
“昭叔,难道在你眼中,我这个大将军,连这个也不知耶?”
曹羲看到曹爽生气,连忙垂首:“弟不敢。”
“中领军啊,你刚从城外归来,匆忙之间,不知此间缘由,也是正常。”
看到气氛有些凝重起来,何晏连忙站起来打个圆场:
“大将军只是想晾一下那司马昭,给他点苦头吃,此乃私心。”
“但私归私,于公而言,大将军又怎么会在国家大事糊涂?”
“没错。”曹爽这才重新开口道,“那司马老贼,素来有叛逆之心,屡屡不听朝廷调遣也就罢了。”
“还经常与我作对,甚至欲置我于死地,我恨不得诛之。”
想起司马老贼擅越州界,兵临邺城,欲收自己送到邺台练习歌舞的先帝才人,以此来拿捏自己,曹爽就是恨得牙痒痒。
…。。
“吾此番,不过敲打司马氏一番,也让有些人长长记性。”
说着,看了曹羲一眼,“吾没有将那司马昭收押下狱,已经是算得上仁恕了。”
曹羲一听,心里一惊,只道自己是要弄巧成拙,于是连忙劝阻道:
“阿兄,千万莫要伤害司马子上,若是此人在谯县出了事,那不但会落人口实,而且还有可能逼反司马懿。”
曹爽抓起酒杯,又把酒灌下去,哼了一下:“我知道,所以他现在才有机会跪在府门外,帮司马懿求情。”
曹羲欲言又止,张了张嘴,还是忍不住地提醒道:“可是阿兄,让他长跪在府外,给外人看了去,会不会……有些不妥?”
这时,何晏再次插嘴道:
“喛,中领军,这有何不妥?那司马懿屡屡触逆大将军,何人不知?”
说着,原本就油头粉面的他,已经是面容赤红,他一边说,一边还扭了扭身子,似乎在强忍着身体的不适。
几人当中,就属此人最为好色,同时方才也是喝下了最多的催情秘药。
若非曹羲闯了进来,他早就要拿先帝的才人,宣泄一番。
此时口干舌燥,只想要早些把曹羲带来的这破事解决掉,好让宴会继续:
“如今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