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我送送朱将军。”
“君侯留步,请留步。”
“朱将军不须客气,请。”
“谢君侯,君侯请。”
出了府门口,朱据却是站住了脚步,看到关小君侯没有跟着出来,有些欲言又止。
冯君侯一看,不禁有些奇怪:
“朱将军可是还有事情?”
朱据摇了摇头,有些感慨地说道:
“今日得见君侯,才知据以前所听到关于君侯的传闻,是多么的荒谬。”
“再想起据竟是相信过其中的一些传闻,心里更是惭愧。”
他看向冯君侯,诚恳地说道:
“君侯,据受命前来时,太子曾托据向君侯转达仰慕之意,说不能与君侯相识,实是人生憾事。”
“太子?”
冯君侯一怔,好一会才反应过来:是孙权的太子孙登吧?
再看到朱据脸上不太自然的神色,冯君侯想起来了:
哦,原来就是关家虎女不愿意嫁的犬子啊?
想到这里,冯君侯这才回过味来。
孙登好歹也是太子,早年却是被自己的岳父大人说成是犬子,配不上虎女。
这可算是当众折辱了。
这么多年过去,若是关家虎女嫁得不好,孙登说不得也能放下这件事了。
可惜的是,关家虎女嫁得太好,夫君名震天下,孙登怕不是被刺激得越发念念不忘?
这所谓的仰慕之意,怕不是卯了一口气,想要比较一番?
同为男人,这点心思谁不知道谁?
冯君侯心里想着,脸上却是泛起笑容:
“永早闻孙太子贤明之名,日后若是有机会相见,定当用心结识一番。”
朱据讪讪,又行了一礼,这才离开。
看着朱据背影消失,冯君侯这才转身回府。
回到前厅,正看到关小君侯仍是坐在原位,面容沉静,不知在想什么。
听到脚步声,她这才抬起头来。
冯君侯走过去,问道:“在想什么?”
关小君侯欲言又止,最后还是问道:
“阿郎,我们如此轻易地把这些东西送了出去,会不会太草率了些?”
冯君侯坐回椅子上,吐出一口气:
“我明白你的意思,这些都是我们花了近十年的时候才完成的。”
若是算上冯君侯提前打基础的那几年,恐怕那就是十几年。
十几年的努力得来的成果,就这么轻易送了出去。
而且对方以后还注定是大汉的敌人。
换了谁,犹豫都算是有格局,更别说能真送得出手。
冯君侯叹气道:
“但没有办法啊,我们需要吴人的船,总不能以后再花十几二十年的时候,再去摸索应如何打造大船和水上作战吧?”
失去了荆州,大汉不但失去了水战的统帅,同时也失去了水师。
一切只能从头再来。
只要大汉巩固了关中与并州河东,数年之后,以魏国眼下的分裂局面,根本没有能力抵抗大汉东进。
要不然,司马懿也不至于看似秘密派人送信,实则是暗中试探。
一旦魏国灭亡提上日程,那么汉吴之盟,就会再次破裂。
“夫天无二日,土无二王,并魏之后,大王未深识天命者也,君各茂其德,臣各尽其忠,将提枹鼓,则战争方始耳。”
这是邓芝出使吴国,当着孙权的面所说的话。
以吴国水战之强,冯君侯是真没耐心再摸索个十年八年,重新训练一支水师。
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