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已是皆尽封侯,可有人说他们的不是?”
“反观上将军,独掌朝政,却畏首畏尾,有求贤之心却不敢有任贤之举,若是被他人知之,只怕会大失人望。”
曹爽这才猛然惊醒过来:
对啊,孙刘两位中书的儿子,以前可是“四聪八达三豫”里面的“三豫”。
更别说司马懿的儿子司马师,当年乃是被陛下亲自关在宫中几天几夜,以示警醒。
现在他们都已经得封侯爵,吾却连任用亲信都要束手束脚,岂非为人所笑?
想通了这一点,曹爽脸上露出笑容:“彦靖之言,令吾茅塞顿开!”
于是他又问道:
“却不知此三者,可胜任何职?”
丁谧建议道:
“何平叔,邓玄茂皆以才称,可任尚书,大将军早晚可咨询以国事要事。”
说到这里,丁谧意味深长地说道:
“此二人得大将军举荐,进入尚书台,自然会念及大将军恩情。”
“到时候尚书奏事,自然是要先经过大将军。如此,大将军何愁权柄不固?”
曹爽大喜之下,忍不住地叫了一声:“妙啊!”
原来心腹爪牙之用,便是如此啊!
于是他又喜孜孜地问道:
“那诸葛公休当如何?”
“诸葛公休处事公正,早年同僚皆谨慎以待,可让其任司隶校尉,掌京师内外。如此,大将军内外皆安矣!”
曹爽大笑。
然后看向丁谧,说道:
“彦靖百虑之下,却是还有一疏。”
丁谧听到曹爽这么一说,不禁又回想了一下,却是没有发现有任何不妥,当下便问道:
“敢问大将军,却不知谧疏于何处?”
曹爽看着丁谧的模样,心里更是高兴:
“这一疏,便是彦靖疏了自己啊!”
“谧只求能在大将军身边,能尽些微薄之力,便已足矣!”
丁谧连忙谦虚地说道。
“何平叔、邓玄茂二人被彦靖所荐,犹可入尚书台,彦靖如此大才,吾岂能轻之?”
曹爽大气地一挥手,说道:
“吾亦让彦靖入尚书台,且典选举之职,如何?”
所谓的典选举,其实就是负责选拔官员。
此可谓重权是也。
丁谧得到曹爽的承诺,即便是以他的狂傲,亦是激动得身子微微有些颤抖,深深地对着曹爽行礼:
“谧,定不负大将军所托,为大将军选出忠于国事的才干之士!”
曹爽去了一块心病,同时又自认得到了肱骨之士,不禁就有些飘飘然起来。
一言可令人入尚书,同样的,一言亦可让人成庶人,喜恶皆由自己,此等感觉,可谓舒爽哉!
不过他仍是保持了一丝清醒,纠正道:
“此非为我,乃是为天子,彦靖,汝失言矣!”
丁谧连忙道:“对对对,是谧失言。”
正如丁谧所言,当曹大将军发出去的征辟令,送到何晏邓飏诸葛诞等人手中后,诸人皆是闻风而至。
看着这些往昔里颇有名气的才俊们,皆是无一不应自己之召,曹爽更是觉得尽头大畅。
一时间,大将军府上名士云集,车来人往,好不热闹。
曹爽日日听着名士们的吹捧声,只觉得以后大魏朝中尽是才俊之士,而自己,就是大魏中兴之臣。
就在曹爽大肆收买心腹,准备大施拳脚的时候,终于有人站出来反对:
“大将军,先帝昔日在时,曾言‘选举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