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攻防已经进入了白热化。
高都城南靠太行山山脉,俯视着北面的平地。
魏军以城池为中心,在周围连绵的山头,设置了大大小小,各式各样的坞堡,形成了众星捧月之势。
魏延这几个月以来,早就派人侦察了无数遍,根本寻不到绕过高都,可行大军的山径。
而想要攻城,不但要面对高都城,还要小心周围山头。
这两个月以来,汉军早就在石砲的掩护下,把高都城的护城河给填平。
同时连同山下的外围,都被石砲的连续打击下,荡然无存。
而高都城的城墙,也同样是支离破碎。
在魏延发起攻城的第二天,魏军不得已,让出了城内全部的平地,退守山上的石堡。
魏延兵分三路,两边为护翼,防备两边山头。
而中间,则是主力攻城部队。
靠着山头,高都的魏军早就准备好了无数的檑木滚石头。
尖利的牛角号划破了山头,高都仅存的城头及相连山头,数不清的箭失,夹着密集的尖角岩石暴风骤雨般向着汉军扑来。
硬如精铁锋棱闪闪的岩石,杀伤力极强。
更兼是从山上滚下来,声势惊人。
只能仰攻的汉军,手里所举着的盾牌,在呼啸而至的山石面前,但凡被击中,无一不是被击个粉碎。
就算是身上穿着精甲,虽能挡得住刀枪箭失,但在巨大的动能面前,与薄纸无异。
更别说爬山仰攻,体力消耗比在平地上奔跑要大得多。
不少将士为了节省体力,同时也是为了能让行动更加灵活,及时避开檑木山石,所以只穿了轻便的皮甲。
“砰”!
一个正在向上爬的汉军将士,向上看了两眼,向旁边走了两步,想要寻一个尽量没有檑木滚石的路径。
然后又低头快爬几步,待他再次抬起头向上看去,眼睛蓦然瞪大,脸上尽是惊恐之色。
嘴里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呼喊:
“不要!”
眼童里的山石越来越大,他下意识地举起手里盾牌,想要尽力减弱自上而下冲来的力道。
但个人的力量,在这种情况下,几乎可以微弱到忽略不计。
盾牌在被撞碎的瞬间,士卒的手臂亦在同一时刻粉碎性骨折。
但他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了。
因为紧接着,他整个人,都被山石压过……
红的,白的,染满了山草。
与此同时,与箭楼相连的山头树林中,魏军弓弩手隐身远射,借着高处的优势,不断地射向试图躲避檑木滚石的汉军。
攻城的将士,就算是幸运地躲过了檑木滚石,也往往被魏军的弓弩手射中,不断地惨呼倒下。
最倒霉的,莫过于被箭失射中之后,丧失了行动能力的汉军将士。
他们眼睁睁地看着从山上滚下来的檑木山石头,拼了命想要避开,身子却不能挪动。
他们有的疯狂地大叫,试图想要把心底的恐惧发泄出来。
有的面如死灰,张嘴却又发不声音。
……
但无一例外的,迎接他们的最后结果,就是死亡的来临。
饶是汉军将士再骁勇善战,但在这种绝望情绪的笼罩下,仍是止不住地士气变得低迷。
还没攻到半山腰,后继已然乏力。
举着望远镜的魏延,看到冲在最前面的最后一位曲长被檑木砸中脑袋,将士们再也支持不住,开始转身向山下跑去。
气得他差点要摔了手中的望远镜——如果不是手里的这玩意太过稀少,又太过值钱的话。
“来人,去,把第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