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规划和目的性的。
绝不能是你的毛料,你想怎么卖就怎么卖。
而且在很多时候,这些商队里,还有一些身负特殊任务的伙计,对目的地的地形,各部落的情况等等都比较感兴趣。
为了统一协调各家的利益,凉州甚至成立了纺织总商会,李总裁就是商会的会长。
私下里与塞外的胡人交易羊毛毛料等物资,不但会对官府的计划造成破坏,同时也是损害了各家的利益。
所以张二郎才会急得跳脚辩解。
但张秘书既然敢当众这么说,那她自然是掌握了不少证据。
她也懒得跟对方争论,只是转过头去,示意了一下,马上就有亲卫押着两人进来。
被押着的两人,一汉一胡。
胡人没人认识,但与张家有往来的人发现,那汉人正是张家某个商队管事。
张二郎一看到这两人,顿时面色如土。
“张二郎,你打算怎么解释?”
看着主位上坐的两个女人,张二郎叫道:
“不关我的事,是他擅作主张……”
话没说完,他就立刻闭嘴。
但却已是来不及了,仅仅是凭这句失言,众人就知道,张家的商队,确实有问题。
张星忆有些不耐:
“你在张家是负责商队的主事人,你跟我说你不知道这个事情?一次不知道,两次不知道,一年交易了近十次,你还不知道?”
“你好歹也是敦煌张家子弟,能不能有点担当?”
张恭归降大汉,虽说给敦煌张家带来了机遇,但他死的太不是时候,而家主的继承人张就偏偏又去了西域。
张恭的族弟张华,虽身为居延郡太守,不过他仅是张家旁支,非宗房出身,本身的威望并不足让张家宗房信服。
同时他也不过是一个武夫,没有足够的能力和手段,去协调张家内部的利益分配。
面对特意分配给张家的巨大红利,张家内部很多人早已红了眼。
利益分配不均,有人顶着张家的名头,给自己图谋私利,并没有什么意外。
若仅仅是张家内部的争权夺利,她吃饱了撑的,才会去管?
但你张家内部的争斗,把边塞百姓牵扯进来,那就不要怪她出手。
而且张二郎所为,实在太过出格。
“张秘书也知道我是敦煌张家的人,那也应该知道,我们张家,可是为大汉立过大功,你这般做,是打算鸟尽弓藏吗?”
张二郎听到张星忆的话,却是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用力地挥动着手臂,竟是略含威胁地说道。
张星忆叹息一声:
“我说过,你代表不了张家。”
可能知道张家就是自己最大的护身符,张二郎顾不上失礼,不断地强调自己地身份:
“我现在就是代表张家坐在这里,你有什么资格,对我们张家指手划脚?”
张星忆没有再说话,只是看向门外。
门口再一次走进来一个人。
当张二郎看到来人是,再一次面如死灰,瘫坐在地上。
因为远赴西域数年的张就,竟是突兀地出现在这里。
大概是西域的风沙太大,张就的皮肤不但变得粗糙了许多,同时也黝黑了不少。
原本的蹁跹世家子,胡子长和从西面而来的胡人差不了几分,看上去比实际年纪老了十多岁一般。
身上的衣着有着强烈的西域胡人风格,风尘仆仆的模样,看起来极有可能刚赶到武威,连衣物都没有来得及换洗。
张就没有看张二郎,他对着张星忆深深鞠躬行礼道:
“张家治家不严,致使家有不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