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酒驱寒,大衣当被。
微微瑟瑟,一夜未睡。
这一夜,读秒如年,他却生生熬了过去。
这一夜,寒风不止,他咬紧牙关,固执的一动不动。
哪怕身体的伤痕已经不再剧痛,哪怕失去的体力,正不断恢复涌现,可他依旧一动不动。
这一夜,他想了很多。
想过天真烂漫的幼时,想过失落迷茫的童年,想过游手好闲的现在。
他想的越多,心就越痛,就越难熬。
天色大亮,克劳德拖着疲乏的身体,在街上路人的侧目与无视中,挪着沉重的脚步,朝之前那人所指的地方走去。
敲开大门,依旧是那个中年人,壮硕,温和。
“我”克劳德想要感谢,中年人打断了他。
中年人只问了一句话“你想清楚了吗?”
克劳德点头“是的。”
之后,中年人邀请克劳德进屋,并关上大门叙话。
没人知道中年人和克劳德说了什么,只知道第二天,克劳德变卖了所有家产,搬进中年人家中,成了一名仆从,一名侍者,同时也是一名学徒。
自那之后,克劳德逐渐淡出人们的视线。
直到二十年后,克劳德的身影才再次跃入众目,他已不再是那个令人生厌的克劳德,而是人人都要尊称一声的克劳德大师。
“那个中年人是谁?”相比较克劳德大师的成名史,我更在乎那个能让克劳德大师有如此天翻地覆变化的中年人。
杜威大师望了眼幻彩流转的魔法石灯,慨然道“那个中年人,他叫做奥卡兹,是维奇堡有史以来最卓越的锻造大师。”
“奥卡兹!”我脱口惊呼。
这名字太熟悉了!
我搜刮来并送给芭芭拉的那把短剑,不正是奥卡兹大师最后一件力作——奥卡兹短剑吗!
一想起那把短剑,脑中就会不自觉泛出那把短剑令人心悸的锋芒。
杜威大师疑惑的看着我,道“你听说过奥卡兹大师的名讳?”
“是的”我点头道“我送给芭芭拉的那把短剑,就是奥卡兹短剑。”
“奥卡兹短剑!”这回,轮到杜威大师惊呼了。
一旁的霍尔大师也是一脸惊骇。
倒是精灵女皇一脸不解,问道“奥卡兹短剑?我好像看到过与这把短剑有关的资料,它似乎,是一把附魔武器。”
“是的”我点头道“就是一把附魔武器。”
“但这把附魔武器,比魔法武器更要卓越!”杜威大师激动道“它甚至能轻易削断任何一把魔法武器!”
“哈?”我与精灵女皇与艾米丽三脸懵逼。
这是来维奇堡之后,艾米丽的第一次动容。
也不怪她会如此,这个尽忠尽职的冒险家,对许多外事毫不上心,但对剑一类的东西,却兴趣盎然,尤其是好剑。
无须怀疑,能把魔法武器轻易斩断的剑,一定是好剑。
她对它很感兴趣,故而失态。
霍尔大师轻咳两声,提醒我们有些失态。
艾米丽瞬间恢复过来,依旧神情淡然,面若清风。
倒是我和精灵女皇有些尴尬,一番轻咳并用双手揉捏脸颊之后,终于恢复了淡然。
杜威大师继续道“也不怪你们对奥卡兹短剑不了解,这本来就是我维奇堡的一段黑历史,自短剑遗失之后,就封案存档了,除了我们这些核心高层,便是寻常子民,对这段历史也是所知不多,就更别提奥卡兹短剑了。”
精灵女皇神色微漾,似是对这段不为人知的黑历史颇感兴趣。
人类总是会对未知的东西感到好奇,女皇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