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新伤,就好办了。
起码说明身手矫捷,悍勇无畏的沙蝎,也是有致命弱点的。
正所谓,最强的后面,隐藏着最弱。
连杀意与战技都无可奈何的螯钳内侧,竟然隐藏着一击即碎的脆壳。
我大喜,一边继续在沙蝎背上蹦来跳去,一边寻找着下一次攻击的良机。
沙蝎依旧不断挥舞着大螯与尾刺,模样就好像在驱赶背上的跳蚤。
当我第7次被尾刺勾破了衣服之后,我开始考虑这条带着剧毒的灵活的尾刺是不是有点太碍事了。
于是在它第8次攻向我的时候,身子一侧,避开勾刺,同时伸出手臂,用力一揽,直接将勾刺揽在臂弯。
勾刺被揽住,沙蝎很愤怒。
它嘶吼一声,突然发了疯似的原地打转,好像疯狂追逐自己尾巴的二哈。
二哈能追逐到自己的尾巴,那是因为腰身好,柔软,易扭曲,但沙蝎呢,大家伙连腰都没有,还谈什么腰身,更何况,自我攀上尾刺之后,那条原本灵活如蛇的尾刺,就如腊月的蛇一样,冻成棍儿了。
成了棍儿的尾刺,与沙蝎的一对巨大螯钳,就好像乡愁,一个在这头,一个在那头。
臂弯紧紧夹着沙蝎尾刺的我,由于惯性的缘故,被甩得七荤八素。
耳畔除了呼呼的风声外,还略听到银铃般的笑声。
努力定睛望去,眼前依旧缭乱一片,画面之多,变化之快,简直迷人眼,看得我想呕,却又不敢呕,我怕,这边刚呕出去,那边沙蝎一个急速360度大回转,我再撞到自己呕吐物上面,那多划不来啊!
即便撞不上呕吐物,我依旧不能呕,没那个勇气,也没那个脸面,我可不想此战过后,再冠上个‘人形花洒’的头衔。
揽紧了手臂,闭紧了嘴,我开始调整身体,争取适应这股惯性,与沙蝎的动作协调一致。
适应了十几秒,我突然发现,更想呕了。
这方法不适合我!
现在唯一能做的,要么松手,在惯性的作用下,化作一条人形链球,飞向远处的沙地,要么把手上这根尾刺砍断,带着尾刺,化作一条人形链球,飞向远处的沙地。
两者结果差别不大,区别在于后者是互相伤害,谁也甭想捞到便宜。
反正肯定是要被当做人形链球甩出去了,我摔得七荤八素,你也别想好!
抱着这种损人不利己想法的我,挥动大太刀,以砍甘蔗的气势,怒砍尾刺。
跟砍甘蔗得砍关节一样,砍尾刺也要有技巧。
砍关节是不行的,沙蝎尾刺的关节很柔韧,砍过不仅不断,还能用反作用力弹我一下。
所以,要瞄准它最纤细的地方下手,而且下手要狠,要准,要快,千万不能犹豫,一犹豫就会砍歪,毕竟我不是脚踏实地的砍,整个身体还都悬着呢!
沙蝎的体力近乎无穷,我的意志力也不容小觑,不砍断你尾刺,我誓不为呕,又恶心了,缓会儿,缓会儿再砍。
反正跑的了沙蝎,跑不了尾刺,别小看我的臂力啊!
尾刺到底是在多少下之后断掉的,我也不记得了,反正就听咔嚓一声,我就飞出去了。
在飞行的过程中,我垂头一看,右手里,握着的是两米多长的大太刀,左手里,握着的是一根两米多长的尾刺,两者都黑的油光锃亮,在顶棚光芒的照射下,反射着幽幽的光。
“看,有个拿着两根旗杆在飞的人!”
不远处,一个精灵惊呼。
“那不是人”他的同伴眯着眼,淡定道“那是我们的长老。”
飞在半空的我,听完后半句话,默默握紧了差点被丢出去的大太刀——下次说话,请不要大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