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勒搬了个小板凳,坐在我边上,喝一口酒,道“不错,你小子的基础招式很扎实,应变能力也很强,只不过”
“什么?”我弱声弱气问。
“只不过你这个黑红色的杀意啊,我始终觉着有种别扭的感觉,你每次一用出来,我都很担心。”
“担心什么?”我无力道“您又不害怕这种东西”
“我倒是不害怕,就怕它会操纵你的身体,影响你的思维”泰勒道“混小子,心性这种东西虽然是自打出生那天起就注定了,但还是会在后天的影响下发生改变,虽然现在杀意对你心性的影响不大,但我担心的是以后。”
“啊”我有气无力道“这有啥可担心的,如果我镇不住它,不还有您呢嘛。”
“我也不能陪你一辈子啊”泰勒道“像我这般风烛残年的老头子,也不知道还能活多久,哎”
我嘿嘿一笑,虚弱道“您有所不知吧,一般像您这样立fg的,十个里有八个还能再多活个百十来年都不成问题。”
“另外两个呢?”泰勒随口问道。
“另外两个飞升了,从此长生不老了。”
其实泰勒说的问题,我从一开始就有察觉,而且的确令我非常苦恼。
在我内心中渴望着的,并非是鲜血与杀戮,而是男人对战斗充斥着的沸腾热血。
然而,在驱动杀意的时候,我总有种错觉,好像有人在我耳畔不停低语杀、杀、杀
如果仅是听到一个‘杀’字,或者哪怕听到十个二十个‘杀’,我都不会产生那么浓厚的杀意,主要是这个声音好像夏夜里,围绕在我耳边盘旋着的蚊子,嗡嗡嗡吵个不停。
蚊子起码还能驱赶,这声音却好像是粘在我耳朵上般,任凭我再怎么努力,它就是舍不得离去。
于是乎,在几分钟内持续受到嗡嗡嗡攻击的我,炸毛了。
这就是我突然间变得嗜杀成性,并能越级追杀一群怪物的原因。
这种事情我没有和泰勒说,没有和凤凰说,甚至没有和任何一个人去说。
不是我不信任他们,也不是害怕他们会因为这件事情而分心,主要原因,是我觉着这事儿说出来挺尴尬的,你想啊,平日里好好地一个人,一运转杀意就幻听,幻听的声音还都是同一个‘杀’字,这么一想,是不是有种特中二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