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不少如同鬼魅一般游荡在街道上的冒险家,在看到我身后的拖车里满满的酒后,纷纷上前询问,可不可以卖给他们一些。
即便我有心售卖些许酒水,也是有心无力,因为我买到的酒水本就不多。
于是心一横,拒绝了他们的要求。
绝大部分询问的冒险家在听到我拒绝他们以后,纷纷露出失落的表情,转身离去了。
一小部分冒险家则选择强抢,但他们又岂会是我的对手,一顿爆揍过后,心怀不轨的家伙们也都老实了。
回到旅馆,塞仑依旧往嘴里灌着酒,挪开瓶子的时候,还会发出啧啧的声音,好像在喝琼浆玉液一般。
“我说,你能不能不跟泰勒老爷子学,喝个酒就老老实实喝呗,喝一口发出一个古怪的声音,喝一口发出一个古怪的声音,烦不烦啊!”
塞仑放下酒瓶,打了个嗝,一副大爷表情“我乐意。”
要不是看在龙人族惨胜而归,塞仑心情是真的不好,我早就一巴掌拍过去了。
蠕了蠕嘴唇,我没说什么,将几箱子酒搬进屋,放到沙发旁边。
塞仑醉眼惺忪的瞅了瞅满箱子的酒,嘿嘿一笑“这时候想买到酒,想必挺难的吧?”
“你如何知道的?”
“我对魔界人的心理了解的很深”塞仑道“面对重大挫折,魔界人最擅长做的事情,就是推卸责任,若是无人可以被推卸的话,就转移注意力,而最好的转移注意力的办法,就是买醉。”
“听起来倒是有些道理。”
“岂止有些道理,根本就是事实吧”塞仑嗤笑一声,道“你听,整座城镇,几乎听不到欢呼笑闹,甚至就连赌坊的吆喝声都没有了。”
“或许赌场里的客人也都沉浸在失去同伴的伤痛之中,无法自拔吧。”
“嗜赌如命的人,会在意同伴的死活?”塞仑不屑道“别做梦了。”
“尤其是他们一旦进入状态以后,就会六亲不认,成为最疯狂的存在,他们会因为输钱而压抑至几近崩溃,也会因为赢钱而兴奋到大呼小叫,哪怕有人喝止,他们也会选择无视。”
“你把赌徒描绘的和发了狂的野兽无异。”
“他们就是一群丧失了理智的野兽!”
塞仑强调道。
随后,她又道“然而今天的赌坊却没有半点声音,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意味着什么?”
“有不少赌徒死在了战争之中。”
“那些赌徒,也是魔界的有生力量吧,他们死了,魔界的力量也会相应的折损,为什么你还一副很高兴的样子?”
“我这是轻蔑的笑”塞仑淡淡道“你睡得沉,是不知道那群赌徒在深夜里大呼小叫有多吵,我可是受够了他们,要不是同仇敌忾,我早就痛下杀手,将他们全部清理掉了!”
“好了好了”我摆摆手,道“照你说的,一大票赌徒在上一场战斗中战死沙场,余下的赌徒,大概也在缅怀逝去的同伴,你总算能睡个好觉了,既然如此,为什么不好好喝一杯,然后再大睡一觉呢?”
“说得对!”塞仑兴奋道,把瓶里的酒咕嘟咕嘟喝个精光,又打开一瓶新的来。
我们就这样,整整喝了一晚上酒,聊了一晚上天儿,直到天色蒙蒙亮,才呼呼睡去。
再一睁眼,已经是下午。
抻了懒腰,下楼去买餐食。
魔界的街道一如既往的苍凉,前前后后左左右右加一块儿,也不到二十人,要换了平时,就是一条街道上的行人,少数也得有百八十个吧。
餐馆里冷冷清清,不复往日的热闹,我很好奇,便问老板,为什么没有客人。
老板指了指墙上的挂钟,瞅了一眼,哦,刚过饭点儿,怪不得没人。
不过,前几天